铃木美利没有作声,手中钩镰再次落下。三井理脚一蹬地一个翻滚,钩子终于落了个空。
三井理慌忙起身向着天台的门跑去,然而不管她跑得多快,铃木美利却始终能像跗骨之蛆一般牢牢跟在她身后,手中钩镰晃动着发出渗人的声响。
嘶啦一声,尖利的钩镰轻而易举地划开了三井理最外面穿着的风衣。看见破烂衣衫后隐隐露出的黑色蕾丝肩带,铃木仿佛更是兴奋,手上动作加快,钩镰被她舞成一道道残影而那件可怜的风衣则彻底被撕成了残破的布条。
伸手就要快要触到门把。铃木脸上挂起一抹戏谑的微笑,如鱼儿上钩后一般猛地一抖手腕,手臂一甩三井理就被她凌空拽回来摔在了地上。
三井理在地上打了个滚,灰头土脸的同时眼中还有些不解和迷惑。
铃木缓缓走近,“都怪你,杀了你以后我还得重新换份工作。像我这样的人工作可不好找所以你今晚可要好好让我找些乐子才行。”
“咻。”的一声,铃木美利像是被巨锤击中后背一般向前仓皇踩了几步半蹲在地,身体随之一僵。往后看去,一个俊逸的少年正拿手比出一个手枪的动作正对着她,就像许多喜欢拿手指比枪的孩子一样,不过又有些不同的是少年修长的食指尖端缠绕着青色的电弧。
一咬牙,铃木操纵着手指缠绕的钩镰就飞向了三井理的脖颈处,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怨恨之色。
一柄纸伞蓦然出现在了她的身侧,随着一阵狂风袭来将她身子如风中残絮般横甩出去,然后重重撞在了天台的水泥矮墙上。缠绕在手上的钩镰也如拖着尾巴一般偏离了原来的地方。
五指并拢,纸伞如人般静静悬浮在纱织身后。走过去很自然地将春光外泄,创口还在流着血的三井理拦腰抱起。三井理倒是对于人生中第一次公主抱居然献给了比自己还要漂亮的女人有点抗拒,不过不安地扭动了一下之后发现自己现在实在没什么力气,只好作罢。
“小暮,小雪小心些,这个人有点古怪。”单手挽着三井理的腿弯,纱织走到了门边。似乎是打算作壁上观。
深雪和陈暮呈犄角之势围住了铃木美利,眼中都有些困惑。
“小宗师?”视力不行的陈暮其实在灵能感知上要更加敏感一些,但也有些捉摸不透眼前人的情况于是偏头望向深雪询问道。
“看不出来她身上的灵能很奇怪,忽强忽弱的。”深雪歪着小脑袋,露出的虎牙显示她正在认真思索着这一古怪现象背后的原因。
铃木美利见两人都是一副审视自己般的轻松神情,不禁怒从中来,手中钩镰开始渗透出血色的赤芒。“去死!”
钩镰舞出,却已经在空中换了一副姿态。本来只是比鱼钩稍大些的钩子变成了真正的杀人机器,如镰刀般的曲度,狰狞的倒刺密布整柄刀刃,可以想象如果是被这玩意儿钩中,哪怕不用进行什么多余的动作,人也会很快的流血致死。
外化灵器,看来是小宗师无疑了,虽然陈暮二人都觉得这丑陋女子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奇怪,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制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