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问低头一看,居然是瓶药膏,顿时间满脸通红起来。
“晚上我去帮你抹。”等秦素问接过药膏盒子。顾天宸交代了句。
“不行啊。”秦素问想到今晚上她是要住在顾城的别院的,这不是明晃晃的要在顾城眼皮底下那什么吗?
顾天宸挑眉,“怎么?你们不是离婚了?他和那个姓陈的搅合在一起,你怕什么。”
秦素问有点没好气的回答,“对,我有什么好怕的。”
她鼓着腮帮子生气的样子还满好笑,那越来越生动的表情。也令顾天宸颇为愉悦,他又重申了一遍让秦素问记住,“我今天也不回去,可能会比较晚。手机别关机。”
秦素问草草应了一声,手里紧紧攥着顾天宸给她的药。
……
晚上,顾家的人都玩到很晚。
孟芳云喜欢玩牌,顾秋正好也好这口,于是几个年纪大的女人拉到一块儿开始打麻将。
其他的人也都各自有自己的事情做,所以到了很晚也没有散席,最后都会留在顾园里住上一夜。
秦素问跟着顾城回别院的时候,恰好看见一个花瓶从屋子里砸了出来,章一萱在里面气得直叫唤,“顾城!你要是不想介绍我给你们家人,就尽早说。老娘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啊!”一抬眼,章一萱又看见秦素问,一身白色短裙的秦素问仿佛换了个人般的美艳,更是令章一萱气的浑身发抖,“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答应了离开这里吗?”
秦素问已经不是前些日子的那个她了,章一萱这样发狂的时候她也只是冷淡的回了一句,“这件事你得问顾城。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秦素问指了指自己以前那个小房间,“我晚上就在那里睡,明天一早就会离开。”
她头也不回的去了自己的小屋子,不想去管顾城和章一萱之间的问题。
她对不起任何人,也没有对不起顾城。
而自从她和顾天宸之间发展出那样畸形的关系,她就更清楚,自己和顾城之间,不可能再有瓜葛。
她认得清,所以也不会再对顾城加以颜色曾经她付出过所有,最后在顾城这里都化作羞辱,她又何必再在离开之后再做什么挽留的举动。
这种行为就太蠢了!
章一萱和顾城面面相觑,哪怕是章一萱都忽然间有些意外,这个秦素问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那个唯唯诺诺总是低着个头,让人看了都觉着压抑的姑娘,怎么突然间这么艳光四射?
顾城只觉着内心苦涩,只有他清楚秦素问的改变是来自于谁。
可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那个人,他惹不起。
秦素问的小房间没什么变化,哪怕她已经搬离一个礼拜,除了衣柜空了,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动。
上次她的行李是陆尘帮忙收拾的,其实秦素问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回来,没有别的原因,她还有重要的东西需要带走。
翻来翻去,最后她从桌子角上翻出个小盒子。
这小盒子立在那里就像是个垫桌子的,根本不会有人注意,而这里面,是当时秦素问的父亲去世留给她的遗物。
一枚玉戒,是上好的羊脂玉做的,价值相当昂贵,哪怕拿出去拍卖最少也是几十万起价。
除却玉戒还有几块黑色的小石头,黑色的小石头看起来就和路边的石块差不多,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玉戒却是明眼人就能看出来的值钱。
只是秦素问再穷都没有把这枚玉戒卖出去,因为父亲留了话了,这就是她的嫁妆。
她嫁给顾城的当天晚上,是抱着这个盒子的,原本她是想把这玉戒送给自己的丈夫的,然而一切都破碎在结婚当天。
顾城指着她的鼻子骂了很长时间,把她本来熨烫着很热的心,都渐渐冷了下去。
秦素问摩挲着这枚玉戒,最后轻叹了口气又给放回到那黑石块中间去。
……
孟芳云留了顾天宸聊天,夜色已深,但母子两个许久没见,话还真是不少。
顾老爷子年岁大了,支持不了多久早早的就去睡了,孟芳云喝完手中的茶,反而精神奕奕的,她睨了眼正盘玩着老爷子紫檀木串儿的顾天宸,清咳了声问:“我听老爷子说,你和那个丁沐儿准备他九十大寿的时候结婚?”
“恩。”顾天宸轻轻应了一声,倒是没有隐瞒。
“这怎么成啊。”孟芳云放下茶盏,顿时间皱了眉头,“顾家根本配不上我们顾家。”
“老爷子喜欢,我有什么办法。”顾天宸冷笑了声,“就这一点来说,老爷子十年如一日的强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