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长公主凤清幽怎么也是太后的亲女,她对长公主府未免太过苛刻了些。
柳清灵则一直不冷不热的看着眼前发生的闹剧,只有在听到闻人一鸣的名字时眸光稍有波动,其余的时候都当个透明的人儿,不给自己招惹任何麻烦。
出了朝霞宫,喜鹊依旧心有余悸。
良久,她呐呐道:“咱们今日就这么躲过了一劫?”
在喜鹊看来,禁足抄女戒都不算是惩罚,皮肉之苦才是。
凤无忧凉凉看了喜鹊一眼,“怎么?你还真想你家公主我挨上一顿板子?”
“怎么会?”喜鹊讪讪,“不过公主今日真是机智,以前你可不会这样!”
“死过一次开了窍,什么脾气啊,骨气啊,志气啊,在板子面前都可以暂时抛弃!能屈能伸方显女儿本色。”凤无忧淡笑,以前的凤无忧脾气倔强,每每都死不认错,只能招来更多责罚。
任你骨头再硬,哪里有板子来的硬?
说到底太后叫她来不过是想逼她亲口说出退婚的话来,为何?还不是为了她的宝贝孙女凤婉娉,当初若不是陛下先行给凤无忧和闻人一鸣下旨赐婚,只怕凤婉娉早就如愿嫁给闻人一鸣了。
“公主变了!”喜鹊盯着凤无忧淡笑的侧颜,不由看痴了。
“砰”的一声,凤无忧在喜鹊光洁的脑门上敲了一下。
低语道:“快走吧!本公主带你游玩去,听说皇城新开了一家望江楼还不错。”
说罢,主仆二人在太监的引领下离开。
急着离开皇宫的二人没有发现,就在她们方才经过的回廊拐弯处,闻人一鸣与睿小王爷秦长风二人长身而立闲谈着,他二人一温润如玉,一绝世病弱,乍一看气质有些相似,细细看却各有千秋,不过单论容貌而言,却是秦长风更胜一筹。
静立许久,闻人一鸣率先打破平静,道:“长风兄身子愈发的差了,不知你可曾听闻过邪医莫凌霄?”
“邪医莫凌霄?”秦长风一愣,随即道:“邪医之名长风倒是听过,不过那人一贯行踪神秘,长风就是有心找,恐怕也是一场空!”
“一鸣倒是有些线索,届时若是能联系上邪医,定央他去给长风兄治病!”闻人一鸣说的坦荡,可只有他自己明白他不过是想交好这个睿小王爷。
坊间一直传言他会早夭,可他现在还没死就证明他是真的有本事,而他的聪明才智早在十多年前就遍传皇都,他需要他那近妖的聪慧。
“如此,长风先行谢过一鸣兄!”秦长风微微拱手,他举止自然,看着便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长风兄客气!”顿了顿,闻人一鸣接着道:“一鸣素闻长风兄喜欢音律,近日皇都新开了一家望江楼,其主人乃是一名女子,极善音律,不若长风兄与一鸣一同前往,也好舒缓一下压力!”
说着,闻人一鸣苦笑,自从一月前无忧公主大闹一场,还真是让他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