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不仁,就别怪她宇文芳不义了,暗动手脚,谁人不会。
心虚的沐安郡主终退了一步:彩头依然有效,只是比试的人换了,飞身上马的宇文芳在马嘶声啸中,于纵马飞驰中的沐安郡主及一干贵女中脱颖而出,以娴熟的骑术力压群芳。
沐安郡主虽心有悻悻却不敢再暗动手脚,毕竟对方已有防备,更何况宇文芳可是赵王府的嫡女,更是天元大皇后宠溺的郡主,她若有个闪失,莫说赵王会恼,天元大皇后也定会一究到底,便是她沐安也不敢太过放肆。
输了赛局的一众贵女神色尴尬无言以对,沐安郡主更是紧咬着嘴唇恨恨的剜了宇文姿几眼,宇文姿则笑得眯了丹凤眼,更幸灾乐祸着以言语挤兑,逼着跑最后一位的“昌平候”的女儿作舞伎装扮人前起舞。
“昌平候”的女儿气的大眼睛直眨,小脸儿涨得通红,明明众贵女联手要下宇文姿的面子,可最后她却成了标靶,她是有苦说不出。
愿赌服输,沐安郡主和众贵女再怎么愤愤不平也不能出头维护“昌平候”的女儿。
“姿儿,今天是沐安郡主办的赛马会,赛马相较图得不过是个乐子,输赢又何必太过计较,这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先行告辞吧。”宇文芳起了身,宇文姿虽不情愿却也不得不跟着而去。
宇文芳走时有意无意的扫了沐安郡主及众贵女一眼,那幽深的眼神儿令众人心虚,总感觉被对方抓住了把柄一般。
“到底怎么回事嘛?不是说赵王府的郡主只亲近宇文容和宇文娇,对宇文姿甚是疏离的么,怎么这回子又护起宇文姿来了?”一个贵女不解的问。
众贵女立时七嘴八舌起来:“听我娘说,郡主清冷寡淡一向不管府中后院事务,辰夫人就托了大,连带着她的女儿宇文姿也目中无人起来,郡主虽不管事,可也不是个糊涂的,自然要护着另两个庶出的妹妹了。”
“北周皇族宗室,妻为妃,妾为夫人,宇文姿不过为夫人所出的庶女,可举止骄横言语更为张狂,听说她在赵王府还以嫡女自居,她亲娘不过是个婢女出身的,还想在我们面前摆嫡女的身份,真真的是可笑至极。”
“初时挑马,宇文姿还抢了温若姐姐的赛马呢,郡主也真是的,我们不过是想小小的教训一下宇文姿,她却出来护。”险些受辱的“昌平候”的女儿颇感委曲。
“你们呀……”闻讯而至一直在旁作壁上观的沐王妃缓缓走了来,她原想赶来制止女儿的出格举动,郡主宇文芳却没给她机会,直到此时她才出了声。
“你们今日做事确实有欠思量,如何能让赵王府的小姐以乐女舞伎之装娱人,郡主她不仅仅护的宇文姿,护的更是赵王府的颜面,尤为难得的是郡主懂得适可而止,否则,你们就难看了,嗯,果然是赵王府的郡主,言语行事顾全大局,也看得通透。”沐王妃不吝赞赏之词。
当然,这些议论宇文芳是听不到了,她本就是个清冷之人,若非碍于沐王妃和沐安郡主的面子,她才不会来参加什么赛马会。
而皇太后此刻突然提起此事,可见这位深锁后宫的皇太宫也是个耳聪目明的。
宇文芳本想客套几句将这件事淡淡抹过,可皇太后并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只是兴致盎然的吩咐着:“来人,去,将哀家新得的桃花叱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