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入学的时候,她就小有名气。
毕竟整个学校里也就她家的情况如此的特殊,听说她妈妈都还是那当奶奶的人了,各种流言蜚语。
拾七充耳不闻。
但是这一次,她在整个学校引起的是轰动性的效应。
毕竟作为一个吊车尾班级的渣渣,居然考得比那尖子班的第一名还要多出个十几分来,这在其他同学眼中简直就是无法置信的奇迹啊!
现实版学渣逆袭!
所以每每到了下课后就会有其他班的人跟看猴似的,纷纷都跑到吊车尾的班上来,想要观摩观摩拾七的风采。
拾七挑眉。
其实,她这次之所以如此强势也是有原因的。
一来,她答应了黄婆子要考个第一个回来就一定会做到,二来,如果自己态度不够强硬,按照那些教师的尿性,一定会以为她是心虚。
所以,她才一改昔日的“文静”作风,怼得老师们是哑口无言。
毕竟如果让老师们觉得她考试是作弊了的,那么就一定会请家长,而且,依照自己老母亲的那个护犊子的性子,怕是不把那些个老师们骂得怀疑人森是绝不罢休的。
倒不是拾七担心黄婆子过来大闹一场搞得她名声不好,啥的,而是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拾七不想因为对方怀疑的太度就让这件喜事变成了祸事。
所以她必须强硬。
哪怕是给尖子班的老师们眼里留下了个不服管教的“坏学生”的印象。
而且,人李老师也是很关心她的嘛。
这不,在事后李立就悄悄给了拾七一份卷子让她做一套题,毕竟自己当时说话说得那么爽快。
可事后还是有点担心会打脸的。
但是卷子批改过后,他就觉得没有任何好顾虑的地方了。
尤其是英语!
哈哈哈!
他简直快要笑死了!
他们其他班的那些老师们竟是将这么一个尖子生给安排到了他的班上来,往后的这三年的时间里。
那些个老师们恐怕个个都要后悔死啊!
毕竟,这拾宝七同学那分明就是个进尖子班的好材料啊!
而且按照她这样的学习能力,以后进省重点高中,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但,李老师事儿又仔细想了想。
最终还是决定,找拾七谈一次话。
“拾宝七同学,说实话啊,我们班现在的学风,其实有些不是很适合你学习,以你的成绩还是可以进入到更好的班级的,如果你愿意去的话,老师是可以帮你跟其他班的老师们说说的”
拾七当即就拒绝了。
倒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在哪里上课其实都是一样的。
是的,初中的知识点她其实早就熟知于心,只是一直介于不想太过突出而已,会显得她变化太大。
这回的冒头,完全是因为想让黄婆子高兴高兴。
黄婆子在看到拾七考试卷子上的100分时,那也确实是高兴的嘴巴一直就没有合拢过,笑得那是见牙不见眼的,“哎呀我的七啊,我就是说我家七聪明,你们看看,看看”
忙不迭就将手中的卷子拿到手上给家里的几个小豆丁小豆芽们看,“看到没有!你们得跟着你们小姑好好学学”
巴拉巴拉。
上首的拾老头正“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眼角还是刻意去扫了一眼拾七的试卷的。
点了点头,“得继续保持啊”
拾七笑眯眯,“知道的爹。”
相比起拾家这边的热闹,阮家就显得格外的安静。
卧房。
王清荷在看到拾笙的试卷后点点头,“恩,不错,妈还担心你会因为家里的事情而导致成绩下滑。”
是的,阮家最近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阮傅城自阮思思死后如同前世一般,三天两头的就翘课,原本他的成绩就并不是很好,如今更是成日里浑浑噩噩的。
打架斗殴几乎就是他打发时间的常态。
不仅如此,每次在学校里他都还是会如同前世一般,逮着她就是一顿羞辱,而且,也因为她的缘故,即使是像今天这样周末放假。
阮傅城也没有回家。
拾笙抿了抿嘴,抬眸,看向了一脸平静的王清荷道:“妈,您真的认为阮叔叔是真心喜欢您的吗?”
王清荷睨了拾笙一眼,眸光沉沉。
“要是”
“出去。”
是的,每次当拾笙想要开口和王清荷说些什么的时候,王清荷就是这么个态度,拾笙感觉很是压抑。
她心里其实也很清楚,如今自己的妈妈是已经跟着人阮温军跑了,即使是现在还没扯证,可是,这十里乡誰人不知?
她们又能去哪儿呢?
即使是王清荷知道阮温军根本就靠不住又能怎样?
这个世道对于女人的限制实在太多。
她现在又还太根本就护不住任何人。
拾笙抿了抿嘴就将试卷收了起来,拿上书包就去了自己的房间,路过走廊的时候正好就碰到了刚刚从外面回来的阮温军。
阮温军看到拾笙立马就停住了脚步,笑得和煦,“傅笙放假啦?”
拾笙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阮温军却是伸手就想要摸摸她的头,但是被拾笙躲了过去,阮温军也不是生气,依旧笑的慈眉善目的,“傅笙,听说你和陆家的那小子认识啊?”
拾笙在心里冷笑。
“哪个陆家?”
阮温军就道:“咱隔壁家,改明儿你就跟着爸爸一起过去一趟,都是邻里关系,我和你陆伯伯也是相识很久的故人。”
拾笙眼神冷漠,“不了,阮叔叔,我们学校马上就要举行秋季运动,我参加了长跑比赛,最近怕是都抽不出时间来了。”
阮温军点头,“那行,等你放寒假也是一样的,现在好好学习”
“怎么没给我卡里打钱。”
彼时,一个懒懒的声音就从楼下传来。
阮温军扭头就看向了一楼处正依靠在沙发上的阮傅城道:“混账小子,你还知道回来?!”
阮傅城一脸不耐烦,“你还知道我有没有回来,你不是只要你那个二奶和你那私生女了吗,还管我的死活。”
他这明显是气话,但却是把阮温军给气的额头青筋直冒。
是的,因着阮傅城以死相逼的缘故,阮温军这才还没有和王清荷到民政局扯证,但是,她已然是这个阮家的女主人无疑。
只不过,没有名分而已。
王清荷不是不在意的,只不过,眼下急也没用。
是的,前段时间自王清荷和拾宝海说好一起去到民政局彻底解除了两人的夫妻关系后第一时间也是和阮温军提过那么一嘴的。
可,人阮温军也就阮傅城这么一个儿子,当然还是得多少顾忌点他的感受才行,所以,虽然王清荷和阮温军现在都住在一起了。
但是,从法律上的角度来讲,人王清荷还真就不算是他阮温军的老婆,顶多就是个小三了。
因为阮温军的结婚证上仍旧是写的他和人阮思思的名字。
拾笙作为一直就被阮傅城喊成是私生女的存在,其实早就不痛不痒了,毕竟,要真说起来,她确实就是个私生女。
“钱钱钱,你就只知道问老子要钱!如今,野的连爸爸都不会喊了是吗?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
阮傅城立马就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抬眸看着阮温军,一字一句道:“阮家的钱那是你的钱吗!那都是我妈的,是我爷爷的!”
“啪”
“你!你这个逆子!你敢这么个态度跟我说话,反了天了你!”
阮温军一气之下就给了阮傅城一记耳光。
但正是因为这么一个耳光却是刺激到了如今本就不服管束的阮傅城,他狠狠的擦了一把自己的嘴角,冷笑。
“怎么,我说错了吗?你当初不就是看中了我妈的家产才入赘到爷爷家来的,做都做了,还怕人说啊!”
“啪”
阮温军气得再次给了他一耳光,“你给老子滚”
阮傅城被扇得一个趔趄,猩红的眸子死死的盯了阮温军一眼,“走就走,这么肮脏的地方,多呆一会儿都是污了我的眼!”
“砰”
阮傅城直接夺门而出。
出门前还正好就撞到了佣人手中端来给他煮好的面条,汤汤水水撒了一地,佣人吓得立马道歉。
楼下的阮温军气得浑身哆嗦不止。
冲着阮傅城离去的背影就道:“逆子!你今天若是踏出了这个家门口,以后就别说是我阮温军的儿子!”
阮温军身体一僵,咬咬牙,头也不回的就出来阮家大院。
拾笙心下一紧。
王清河直接就从房里出来,下楼,拍了拍阮温军的背,给他顺气道:“诚诚还是个孩子,你何必和他这么较真。”
“小荷,你不用替那个混账小子说话”
王清荷没接话。
只是看向了走廊间的拾笙道:“傅笙,还站在那里做什么,没看到你爸爸被气得不轻,快去倒杯茶过来。”
拾笙抿了抿嘴。
但,抬眸间就对上了王清荷那肃穆的眼神,垂眸。
终究还是去给阮温军倒水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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