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兰岛已经被我们占领了吗?”
“对,前几天的事,你肯定没有看新闻。”艾尔佳目光肯定的看着瓦伦丁。
确实,他最近几天都没有看,不对,准确的说,是来到贝克城后就压根没有看过,主要是,他嫌贵。
一份报纸,要三个铜子,他心疼。
但现在想来,自己是真的蠢,以前一直专注于书本上的信息,以至于很少有时间去了解外界或者当下发生的事情。
“看来自己得花点时间读读报纸,获取一些日常信息。”
……
一小时后,城东地牢入口处。
“特兰特队长,你们抓到的那个家伙骨头有点硬,我们已经把他打的断气,他还是只说了一句话。”
一个穿着红色军装,胸前配有城防队勋章的士兵迎了上来。
门口两边站立着手握重剑的守卫,从他们的浓重的凹陷下去的眼眶和角落隐藏的酒瓶来看,他们应该懒散了有一会了。
特兰特和那个士兵走在前面,“他说了什么?”
“有本事杀了我。”
“嗯,我最喜欢嘴硬的家伙。”米拉格很感兴趣的说。
地牢内没有接通煤气灯,墙壁四周设有人工点亮的煤油灯,旺盛的焰火并没有将整个空间照亮。
一行人走到最角落的审讯室,里面已经有两个人士兵在一旁蹲守的快要睡着了。
“辛苦了,你们先出去,让我们来问问。”特兰特将守卫请了出去,自己一屁股坐了下去。
“瓦伦丁,你来做记录,听说你的字写得比姑娘的芊芊细手还要好看。”
特兰特拍了拍旁边的座位,示意他坐下。
艾尔佳将笔记本和钢笔也一并铺就在黑灰色的脏木桌上。
雷木斯走了过去将那个满身伤痕的光头男子从地上提起来,“昨天不是挺能跑,还分了五个身。”
“哼,要不是那小子叫了帮手,你们今天就要参加他的葬礼。”光头男子情绪激动的喷出唾沫和血丝。
瓦伦丁被盯的头皮发麻,但却面不改色,淡定自若。
特兰特随意的瞄了一眼桌底下,将两腿搭上了横木,他敏锐的捕捉到了桌子的轻微抖动。
“那只能怪你运气不好,老实交代吧,我们可以让你减少一些不必要的痛苦。”雷木斯松开手,他就像一团软泥躺了下去。
“呵呵,想要套我的话,除非把我的舌头交给你。”
“这话要记录吗?”瓦伦丁突兀的问了一句。
“能严肃点吗,小子,我们现在在审讯。”特兰特严肃的看了看他。
“你叫什么名字。”
“你尊贵的父亲。”
特兰特示意雷木斯动手。
“啊~”
“名字。”
“鸦。”
雷木斯掰着他的手指头不放。
“鸦,你为什么要组织袭击马丁先生。”
“因为他是个该死的人。”
“我们怀疑你受人指使,你承认吗?”
“……”
“没人能指使我,我就是想让他闭嘴。”
“你信仰什么?”
“和你一样,能给你带来愚民的钱财的万能上帝。”
“你认为马丁先生的演说如何。”
“他是在挑战上帝,阻挡我的财路。”
“在问一遍,你是不是受人指使。”
瓦伦丁在一旁飞快的记录。
“不是。”那个自称为鸦的关头男子沉默了一会后平静说道。
站在两旁的艾尔佳和米拉格替换上雷木斯。
“你们要干什么?”鸦神情恍惚的抬头看了几眼,慌张道。
“检查一下,你是否诚实。”
艾尔佳从手提包里拿出两枚针猛地扎在他的后颈椎。
鸦只觉得自己渐渐沉睡下去,失去反抗的意识。
米拉格伸手化成一团蓝色火焰将它压进了鸦的脑袋。
瓦伦丁倒吸一口气,这是要干什么。
“查查他说的真假。”
雷木斯将椅子端在米拉格身后。
她坐下正对着六神无主的鸦。
“发动记忆入侵!”米拉格两掌合十放在嘴边默念。
“翻页吧,瓦伦丁,接下来的才是真正要记得东西。”特兰特吩咐道。
米拉格像个正经的询问者,严肃的开场。
“你的名字。”
“施恩·费铎”
“信仰”
“维耶”
“为何袭击马丁先生”
“……”
米拉格再次加了一团蓝色火焰压进了他的脑袋。
“为何袭击马丁先生。”
“因为他毁坏了维耶在愚民心中的神圣地位。”
“是否受人指使。”
“维耶的代言人都是我的支持者。”
特兰特眉目一蹙,心头一紧,“维耶的代言人。”
……
米拉格在回到施恩·费铎的身边将注入的蓝色火焰取了出来,临走前还瞥见他后颈上的黑色面具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