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荩臣说道:“都督过谦了!佩芳本欲在京师与都督会面,可奈何都督家父染病难以得见,故佩芳只好冒昧前来还望都督千万莫要怪罪佩芳为是。”
邱镡听后看了看乔荩臣说道:“佩芳先生言重了。佩芳先生和锦堂先生能来甘肃,实是云济的福气,可云济却不知佩芳先生和锦堂先生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这时台上言道了第二场斩陈式,只听台上陈式唱白道:“……阵前打败仗,含羞脸无光。”而乔荩臣这时也说道:“邱都督,实不相瞒。我乔家虽然在外人眼中依然家大业大,但是自家事自家明。自前清覆灭之后,民国成立中央银行,原存于我钱庄之户部存款系数转存于中国银行,并且家族之前与前清交易颇多,突然之间改朝换代,损失颇大。加之蒙古变乱,北疆生意难以为继,可以说我也正如这陈式一般‘含羞脸无光’啊!”
邱镡听后说道:“佩芳先生,请恕云济直言。乔家的落败其实不在于先生,而是在于其本身。自古我国就贬斥商人,所以商人为求自保往往依附官员,就如前清‘红顶商人’胡雪岩,依附于季高公,结果兴因季高公,败因季高公,而乔家莫如是也!”
这时乔映霞却说道:“都督言之有理,可我等一介商人又能如何?就如都督,倘若提兵至乔家,乔家又能如何?所以都督所言虽在理,可于现实却无用。”
邱镡听后笑道:“锦堂先生,我邱云济可不会提兵威逼。想必二位先生也知,我甘肃鼓励工商,不但免除各地厘金,而且对投资之人仍有补助,并且目前正在制定甘肃工商业条例,以其使全省工商业能有个平稳发展。”
乔映霞听后说道:“可是都督免除了农业税,却对商人收高税。”
邱镡一听说道:“佩芳先生当知,农人一年之中土地所产的利润相比于商人行商可以说是九牛一毛,所以农业税免除则是应当。而商业税甘肃按照固定税率15%收取,并不是很高,行商所得100两,上缴15两,自己仍有85两,刨除各种消耗,利润还是占得多的,并且相比于厘金少了很多了,佩芳先生和锦堂先生不妨算算便明白了。”
乔荩臣说道:“我知邱都督所为,我也曾在洋行做过,自知西洋诸国不免以商补农。佩芳想问都督,欲在甘肃以商为主?”
“非也!”邱镡说道“任何产业都很重要。农民产量供天下人饱暖,商人行商供天下人衣暖,工人做工供天下人行便,所以三者缺一不可。”
乔荩臣听后问道:“那甘肃如何确立三者比重?”
邱镡说道:“目前来看农业为重,毕竟甘肃仍有不少百姓吃不饱饭;其次当属工业,没有工业,尤其是重工业就谈不上富强;最后便是商业,行商换来甘肃百姓所需,贩卖甘肃百姓余下之物,令百姓富足。”
乔映霞说道:“都督,此举还不是贬低商人?”
邱镡说道:“非也!农、工、商三者皆重,只是占比不同,我已说过三者都不可或缺。农业占比50%,工业30%,商业20%,当然这只是目前来说如此,但我希望经过多年发展之后,甘肃的经济占比重农业降低到30%,工业增加到40%,商业增加到30%,到那个时候才是甘肃真正领袖全国之时。”
乔荩臣听后说道:“那都督可容佩芳插足其中?”
邱镡听后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乔荩臣听后和邱镡笑了起来,而这时舞台上也进入到了最后一幕黄忠用拖刀计斩夏侯渊,而后在舞台上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