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琳琅坐在罗汉床手,指尖捏着一颗白子,棋盘上黑白子交织,她在与自己对弈。说是对弈,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而她真正要对付的人,远在前院。
“啪嗒”一声,手中的白子落下。
就在同时,玉兰踏入了屋内弯腰给许琳琅行礼,“五十板的杖刑已经行完,奴婢按照娘娘的吩咐将消息传了出去,王妃娘娘下午的时候果然来了。”
五十杖刑可不算轻,犯了大错的婢女挨个三十杖就有可能没命了!五十杖打在身上结结实实,下半身定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萧毅贪墨之罪,又加之监守自盗偷拿了库房里的物件,五十杖并不算多。哪怕是要了他的命,也是应该。
许琳琅唇角噙着莫测笑意,又拿起一颗黑子。
有句话叫做放长线钓大鱼,她要钓的就是萧凤鸾这只大鱼!
“你安排人在暗处盯着了吗?”许琳琅比划了一句。
玉兰半抬起脸,一双眼睛噙着算计的坏笑,“娘娘只管放心吧!”
前院,行刑的长凳还没有搬走,朱红色的凳面上一滩鲜红血迹,叫人分不清哪些是血,哪些是漆。
“我哥哥呢?”赶来的萧凤鸾,锐利的目光从他们身上划过,“没有我的命令,谁许你们对他动刑的?”
“娘娘这是许侧妃的命令,况且他贪墨的账簿王爷也看过……”顶替萧毅的陈管事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结结实实挨了萧凤鸾一耳光。
“大胆!用得着你在这多嘴?”萧凤鸾收回了手,单手撑着腰,“我才后院正儿八经的娘娘!她算什么?我哥哥若是有了三长两短,仔细我剥了你们的皮!你们动手的这几个谁也逃不掉!”
陈管事挨了一耳光,几点血沫粘在手心上。
“我哥哥在哪,快带我过去!”萧凤鸾倨傲命令。
陈管事挨了打,态度恭敬了许多亲自带着萧凤鸾去了房间里。
等陈管事从里面出来,一个小厮偷偷地溜了过去,透过后窗的缝隙朝里面看去。
萧凤鸾让跟来的侍女留在外面,自己一个人去见萧毅。
五十杖刑饶是命硬的汉子也受不住,萧毅伏在床榻上不能动弹,听见开门的声音后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朝门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