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令一进来就听见禹白附再说自己,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站在那里,觉得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
刚刚自己要是快一步,现在就进去了,或者慢一步,站在门外。
怎么都好过现在一腿在门内,一腿在门外,这样进退两难的地步好。
禹白附一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见七令这样,忙招招手,叫他进来。
“七皇子快过来,我为你清理一下伤口。”
七令尴尬的用没受伤的手,摸了摸鼻子,抬脚走了进去。
见七令进来,翠羽不舒服的板着脸,到底没继续说什么。
禹白附叫来下人打了一盆清水,又从房间的抽屉里找出了一些伤药,叫来七令坐在桌子旁,替他清理伤口。
伤口不深,只是血流的有些多,呈一种苍白涩,皮肉有些外翻,沾染的沙石粘在肉上,清理起来十分的麻烦。
禹白附用布沾了点水,小心翼翼的碰上七令的伤口。
七令咬紧牙关,尽量控制自己的手不要抖。
因为沙石太多,禹白附清理了好一会儿,七令也从最开始需要咬紧牙关才能控制疼痛,到最后的麻木。终于是清理干净了。
禹白附为他抹上药,缠上纱布,算是大功告成。
“好了。”禹白附起身,稍稍收拾了一下有些凌乱的桌面。
七令动了动手,药酒冰凉的感觉消散了不少痛意:“多谢国师。”
“不客气。”国师答应着,走到了床边。
相思依旧昏睡着,翠羽蹲在床前,眼睛眨都不眨的的盯着。感觉到了禹白附过来了,不高兴的抱怨道:“为什么相思姐还不醒,禹白附你下手是用了多大的力啊。”
“我下次注意。”禹白附没什么诚意的回答,一把拎起了翠羽的衣领。
“别守着你相思姐了,她没那么快醒来,你还是给我好好交代一下,为什么你相思姐身上有魔气吧。”
翠羽被拎住衣领,只好顺着禹白附的力道走着,慌乱的拍打着禹白附的双手:“你快松开,快点。”
禹白附自然是不会听的,他拎着翠羽走到了桌前,抱歉的看向七令:“七皇子,我这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吧。”
七令不愿走,他现在也十分担心相思的现状,何况他也想知道相思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是对上禹白附含笑的的眼睛,七令就知道禹白附不会让他留下。
那张脸上,就差直接写着送客了。
再不情愿,七令也只好站起来告辞:“那我先走了。”
禹白附微笑的送走七令,这才松手,将拎着的翠羽放在椅子上。
翠羽被放开,不高兴的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说吧。”禹白附淡淡的开口。
“说什么。”翠羽装傻。
“相思身上为什么会有魔气,你别告诉我你一直都不知道。”禹白附严肃的看着翠羽。
魔,是无论那个地方,都不受欢迎的存在。
相思身上的魔气纯粹,甚至直接掩盖了她身上的妖力。这不是一个短短修炼了几百年的妖怪可以做到的。
除非她是魔神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