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角度,七令无意间真相了。
“七令?”正在号啕大哭的狐妖冷不丁听见七令的声音,挂着眼泪抬起头,看见七令站在二楼,一手被纱布缠成了个大猪蹄挂在脖子上,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端的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噗嗤。”狐妖这眼角的泪都还未来的及擦去,直接被七令现在这副模样逗笑了。
哈哈哈,实在太傻了。
南茯抱着狐妖,背对着七令,不知道狐妖在笑些什么。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气的想克扣太谷半个月的茶叶。
“师傅!人家小郎君只是手心划了一道,你给人家整只手包起来挂脖子上干嘛!”
闻言,七令的脸色有些发青,咬着后槽牙不想说话。
“断,断了。”太谷心虚的舔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我一没控制住,给弄断了。”
“……?!!!”一旁偷听的羌韫惊恐脸看着七令胸前挂着的手,再看看自己马上就要痊愈的手,无比的庆幸自己是茯亲手照顾的。
不然,怕是好不了了。
“……”南茯感觉自己一口血卡在喉咙不上不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唯有狐妖哈哈哈哈的笑声在医馆里回荡着,那叫一个余音绕梁。
七令的的脸已经快挂不住了。
青里透黑,黑中带青好不精彩。一旁的太谷看着偷偷咽了口口水。
瑟瑟发抖。
“好了,别笑了。”好歹是自己的师傅,怎么也要为他留些面子。南茯一把捂住狐妖的嘴,架着她招呼来羌韫开口道:“这狐妖刚刚说她饿了,我带她去找些东西吃,小郎君你没事就先回去吧,我怕我师傅等一下把你的头也给卸下来。”
太谷:……我没觉得你这是在给我留面子。
七令觉得南茯说的有理,头也不回的走了,连再见都没说。
他只希望再也不见。
见七令走了,南茯架着狐妖去了后院,只留下羌韫和太谷两人呆在大厅了。
太谷垂头丧气的走到椅子旁一屁股坐下,哭丧着脸一副谁也别搭理我的样子。
羌韫看他那副模样,也不敢去触霉头,抬脚就准备走,忽然听见身后太谷重重的咳了一声。
“咳!”
羌韫收回了脚回头看了一眼,太谷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没有反应,于是又抬起脚准备走。
身后太谷的咳嗽声更大了。
“咳!!咳咳咳!”
羌韫无奈的回身走到太谷身边,看这个太谷不知道怎么是好,半天开口道:“您想我做什么?”
太谷掀开一个眼皮瞅着羌韫,朝着南茯离开的方向努努嘴:“我想你帮我哄哄南茯。”
“我可哄不了。”
“别那么说,现在只有你能哄她了。”太谷急了,他一下子坐直身子抓着羌韫的衣袖:“你要帮我,不然等南茯一会儿空下来,肯定又要来唠叨我了,唠叨我不可怕,万一她还要扣我茶叶可怎么办啊。”
“帮帮帮,你快松手。”羌韫被太谷抓着袖子心惊胆战,生怕太谷一不留神有把他刚刚长好的胳膊弄折了。
见羌韫答应,太谷嘿嘿一笑,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