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点头如捣蒜,说道:“对呀大师,也是奇了,好好一个别墅,愣是在屋顶给我露出一根椽子来,太难看了,我为这个还专门吊了顶。那时候……”
顾北打断他的话问他:“那么多房间,你为什么要选这一间来做你的书房呢?”
胖子:“凉快啊,人胖就怕热,我自己亲身测验,整栋别墅里,就数这屋最凉快。再说,人家看风水的说了,就这间,我也……”
顾北心说:“头上吊着一只鬼,倒是真凉快。”
顾北请示仲尧的意见,仲尧没答话转头出了房间,示意顾北跟上。仲尧边走边说:“这两股怨气怕是渊源颇深,互相交缠怕是有血缘关系。”
顾北脚步跟上转头就问那胖子:“你之前那户人家,你有什么了解吗?”
胖子挠头,想了一会儿说:“不知道啊,我买房子人家卖房子,就过户时候看见人姓张,叫什么我也忘了,没关注那么多,就想着捡便宜了。”
顾北正准备接着问,仲尧却阻止了他继续问话,说:“这事大概跟他没什么关系”。走着就来到了一个将够一人通过的小门前,顾北问胖子:“这是什么地方?”
胖子答:“地下室,放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有前屋主的,我平时挺忙的一直也没收拾,特别乱。”边说边推开了门。
门开发出一声轻响,尘土扬起,呛得顾北打了好几个嚏喷。胖子带路开灯往下走,到了底就看见了堆在一起的许多杂物。仲尧指着一堆足有一人高的“垃圾”对顾北说:“搬开。”
顾北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这一堆玩意儿,果断回头,对胖子说道:“搬开。”
胖子不含糊,一个电话就叫来了好几个壮汉,分分钟轻轻松就将这地下室给腾空了。顾北拿起一个铁锨来,用手一掂量还挺沉,走到仲尧手指的地方,前后踱了几步,瞅准方位就下了铲,向下挖了没几下挖出一个坛子来。
坛子不大,黄符封口,封蜡焦黄,坛身勾勒有红色符文,虽然挺有古董样儿,但看着让人心里不舒服。坛一出土,空气一凝,只听外面轰隆一声巨响,坛身震动,哭声从坛中传出来,声音单薄却有浩荡之感。同一时间,楼上的女鬼发出了凄厉的尖叫,与坛中的哭声相应,使人心中发慌。
雇来搬东西的工人一看这阵势,拔腿就跑,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其中有一个不小心摔倒了,大老爷们儿哭着爬出了院子。胖子倒是没跑,站在地上两条腿跟不是自己个儿的似的,直打哆嗦,扶着墙将就站稳,面露惊恐,体如筛糠。
顾北准备将坛子抱起来,仲尧却将坛子往手中一托,说道:“你本来就气运低下,沾不得这些东西。”说着,端着坛子走向书房。
顾北紧跟在后,出了地下室。胖子顾不得形象,甩开肥肉爬出小门伸手攥住了顾北的衣角。这一攥不要紧,顾北身边仲尧留下的鬼气直接影响到了胖子的眼界,这就使他不仅仅看到了飞着的坛子,同时也看到了托着坛子的仲尧同志。不得不说仲尧这女鬼形象那是相当深入人心,白衣长发看不到脸,飘在空中活脱脱一个贞子。直接就给这胖子吓坏了,抖着牙说不出话来,上下牙齿磕得嘎巴直响,又不敢撒开顾北的衣服,就这样一路居然也跟到了书房。
进了书房一抬头,差点没给这胖子吓死,他看了到书桌上方正吊着的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