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全无收获,接下来就去人民医院勘察一下情况。也该认识一下张静妍了。”苏州整理了一下背包,把相册和相机零件拿了出来,这些在任务中没有帮助的东西,苏州准备留在房间里,他将黑色西装穿戴整齐,柴刀别在腰里。
走了两步,苏州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对镜自顾,发现脚上的运动鞋与西装裤子格格不入。
“可能是还缺少一双皮鞋。”苏州打量着自己的一身装扮,西装是少有的纯黑色,头发不长不短,目光深邃,多了一点成熟的气质。
他把身上的一些杂物都放在房间里,只带上两部手机,雨伞,现金和柴刀,离开房间,苏州打车直奔四番街人民医院。
四番街上面坐落着两座医院,比较小的是四番街人民军队附属医院,比较出名的就是四番街人民医院。
一般的城市里,很少会有两座大医院建在一条路上的情况。医院一般都是人流量比较大的地方,两座大医院建在一条路上,会严重阻碍交通,但洛市就是这么干了,苏州还记得前两年,四番街人民医院一直说要搬迁,后来都因为种种原因而不得不保留原址。
来到人民医院,苏州发现自己两年没来过的医院,扩建了很多,拔地而起了一座急诊楼,与住院楼和门诊楼成对角之势,好像一座座山,把一片平原硬生生围成了盆地。
走进医院,苏州第一时间就感觉不对劲,倒不是医院里环境问题,而是手里的雨伞不太受控制,原本冰凉的表面梦到变的滚烫,让苏州一下子没拿稳,差一点就丢在了地上。
炙热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伞柄的温度就变成了温热,那种温热和人的体温很相近,这给苏州的感觉很怪异,好像手中的雨伞成了他肢体的一部分,他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黑伞的状态,改变黑伞的性状。
此刻握住伞柄的感觉就像是握住了一只人手,除了没有脉搏心跳,几乎和人的皮肤毫无差别。
苏州仔细观察伞身上的变化,变热之后的黑伞上似乎多了几条纹路,那几条纹路杂集在伞面上,汇聚在一个点,浅淡的条痕并不明显,苏州扶摸着那几个圆形的图案,猛然间想到了什么。
“这是三张人脸!”苏州把黑伞放远,大概看出了几个轮廓。
一个女人,两个男人。
在那三个人脸的地方,伞面上有三个微不可见的凸起。
苏州触摸那三个凸起,指尖上传来一种针扎一般的尖锐疼痛,还有一种怪异的冰冷感。
后颈上有凉风吹过,好像有人贴着耳朵往苏州耳朵眼里吹气,额头上有丝条滑过的感觉,苏州仿佛听到了恐怖的嘶吼,看到了冰冷的笑容,身体僵硬了一下。
“这就是黑伞上附带的东西吗?很恐怖啊。”苏州挥动了两下雨伞,他感觉黑伞张开后可能还会有别的变化,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看伞绳,最终还是没有打开黑伞。
把黑伞放进背包里,苏州在医院的小路上走着,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中午的人流量不多,整条路上也就几个游逛的人,天空阴沉,路边的杂草很旺盛,爬山虎把半个门诊楼都覆盖了,凉风阵阵,春天残余的寒气让苏州身上起了一屋小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