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娇娘生硬的回了一句。
“来,你过来,帮我和我女儿量一下,我们也要做两套衣服。”苏翠云是在楼上听木小幽说木清清要办状元酒了,而且木安仁还花了钱从镇上请了个裁缝来家里给木清清量尺寸,做衣服。她便再也坐不住了,幸好,裁缝还没离开木家,量个尺寸的事情,肯定很快。
“请问你是?”白娇娘不知道苏翠云的身份,也不敢贸然得罪了自己的客户。
“我是木安仁的老婆,我姓苏。”苏翠云笑着答了一句,可算是把自己的礼仪给捡了回来。
“这样啊。”白娇娘的目光在苏翠云的身上打量了一圈,身材还算好,就是礼数不大周全。“是这样的,木先生在店里结款的时候,说是只有木小姐一位需要做两套衣服,并没有说要给你和你的另一个孩子做衣服。”
“那有什么关系,你现在给我们量尺寸啊,回店里再做不是一样吗?”苏翠云正愁着自己的衣服不够独特,反正要换季了,趁此机会做两套好看的衣服,一套可以在木清清的状元酒上出个风头,另一套可以换季的时候穿,多好的事呢。
“你误会了,不关回不回店里的事,我们店里的客人,都是需要提前约的,我接下了木先生的单子,他付了全款,约好了今天的时间,我才过来量尺寸的。”白娇娘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心中对苏翠云全无好感。
“妈,你身上有钱没有,给她钱啊。”木小幽也想做套漂亮的衣服,苏翠云说她脸上的墨汁要不了多久就会消失,她也期盼着暑假能穿上新衣服。
苏翠云摸了摸空无口袋的黑裙子,面色有些尴尬。“这样好了,钱你找我老公要就可以了,你先给我和我女儿把尺寸量了,我们赶着在状元酒之前穿呢。”
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盛气凌人的姿态。白娇娘在心底嗤笑了一声,面上却保持着淡淡的笑意。
“苏大姐,不是钱的事,可能是我没说明白,这上门量尺寸的活计,是得提前约好才行的,不是说你现在给了我钱,我就能给你量尺寸。”白娇娘仍是带着温和的笑意,说出的话却像是把苏翠云给凌迟了一遍。
大,大姐?苏翠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脸上的笑意顿时就没了。她也才三十来岁,就被人叫成了大姐?
“裁缝阿姨,你就给我们量嘛。钱可以找我爸要啊,我们家又不是没有钱。”木小幽走到白娇娘的身侧,拽了拽她的衣角,甚至还开始卖萌了。
不过,这个萌,真叫白娇娘的心被石头给捶了一遍。得多大的勇气才能用黑成一张炭一般的脸,用卖萌加刺激人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啊。白娇娘算是听出来了,木小幽以为她要的是钱呢,这么小的年纪,竟然用这么现实的方式做事,也不知道这女状元的家里,怎么会有性格完全相悖的妹妹。
“小可爱,不是钱的问题呢。我也不是裁缝店的老板,这个事情我做不了主。”白娇娘也不想把木清清的生意给做砸了,软着语气掰开了木小幽黑成墨汁的手,提着自己的工具包就往楼下跑了。
“诶!裁缝!你跑什么呀!”苏翠云反应过来时,白娇娘却已经跑出了木家的大门。
木清清砰的一声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看也不看苏翠云和木小幽那令她心情烦闷的脸。
白,若,温。
木清清躺在木板硬床上,口中喃喃的念着白娇娘的真实名字。
“主人,你怎么一直念着这个名字呢?”小允脱掉了隐身衣,小小的身子爬上了木清清的硬木板床,坐在木清清的身边无聊的托着腮。
“耳熟,总觉得在哪里听过。”木清清明亮的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彩,她答应了白娇娘,吃状元酒的事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窗外下着朦胧的小雨,秋天已经到了,总会有阵阵的桂花香袭来,小允也很喜欢这种花香的味道,闲暇的时候,还跑到邻村去捡了许多掉落的桂花,就搁在自己的隐身衣口袋里,净化了隐身衣里面的空气。
“是你小时候见过的人吗?”小允这两天一直很心急,木清清说什么也不让他现在就去把苏翠云的血给抽来。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她是谁了!”木清清忽的从床上坐直了身体,眼里有着说不出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