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幽如获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客厅。赶着去给苏翠云打电话。
手工对她来说,完全就是跟天书似的,一窍不通。这会儿接下了这个考题,对她是个不小的考验。老爷子刚才一心想要取消她的考试资格,那不就等于是废了她这个继承人么。她赶紧抓起卧室里的电话,目光死死盯着那一小节的紫檀木。
“妈,他们要我用木头做作品。”电话刚有人接起,木小幽便着急的说道。
“是二小姐吗?”琼姨听见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似乎就是木小幽的,只是有些不确定,便谨慎的问了一句。
“废话,当然是我。你耳朵聋啦!”木小幽此刻的心情可以说是焦灼得不得了,对着琼姨也没了好脾气。
“我要找我妈,你快点去叫她!”木小幽嫌恶的瞥了一眼手里的电话,木家请的是什么人啊,这点眼色都没有。她很急的好不好。
琼姨郁闷的看着手里的电话,赶紧的上楼去叫苏翠云了。三个孩子不在家里,她整天就被苏翠云数落,一会儿这里不对,一会儿那里不对。唉,谁让她是给人家打工呢,拿着工资,就得忍着。
“小幽,怎么了?什么木头作品?”苏翠云正用黄瓜片敷着脸,被木小幽这个电话吵得,她脸上的黄瓜片都掉了许多。
“妈,你快想想办法,爷爷出题让我做手工,我哪儿会这个啊!”木小幽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明天一早就要交作品。”
“这么急啊,一晚上能做出什么作品来啊。”苏翠云陷入了沉思,看来木老爷子这次是铁了心要从娃娃里面挑一个出来做继承人了,木小幽要是错失了这个机会,往后肯定没机会了。
“你快想想办法啊,我都要急死了。”木小幽抓着手里的那截紫檀木,手心都浸出汗来了。
“幽幽,你爷爷还说什么了吗?”单凭木头做作品,苏翠云也分析不出个子丑演卯来。
“他说随便做什么都行,就用我手上的这截木头,还说明天中午之前交。”木小幽想了想管家说的话,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苏翠云用手摘掉了脸上的黄瓜片,一脸的凝重。这会儿她开始恨起木老爷子来了,没事给十二岁的孩子出这种题干什么,为难人呢!
“妈,你说话呀!”木小幽真恨不得把手里的木头拿给苏翠云,让她来做这个作品算了。
“我在想办法呢,你别急。”苏翠云也是心力交瘁。她平时只负责带孩子,哪儿会用木头做什么作品。
不过,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客厅花瓶里插起来的干枝时,脑中隐约有了个点子。
“你那木头是什么样的?有多长,多粗?”苏翠云想知道木头的详尽情况。
“好像叫紫檀木,有装菜的盘子那么粗,长的话,我半个手臂这么长。”木小幽将手里的紫檀木放到桌子上,赶紧的描述道。
“紫檀木……老爷子下血本了啊。”苏翠云知道木老爷子爱惜木料,紫檀木这么好的材料,居然拿给两个孩子做作品,难道说老爷子转性子了?
“妈,你想到办法没有啊。”木小幽着急的说道。
“这样吧,幽幽宝贝,你知道笔筒吧。”苏翠云灵机一动,想到了最简单的手工。“就是把你爷爷给你的那截木头,中间掏空,做个笔筒出来就行了。”
“可是……可是我做的不好啊。”木小幽有些犹豫了。
“你管它做的好不好,你做的不好,木清清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做出来就是了。”木小幽和木清清只差了两岁,两个孩子都没做过手工,水平肯定差不远。
“真的吗?”木小幽听了这话,心里的焦躁感舒缓了几分。
“你先做出来再说,笔筒很简单的,你先去做吧。”苏翠云感觉自己想了个极好的办法,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木小幽也不浪费这说话的时间,果断的挂断了电话,拿着那截木头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美工刀这些工具管家都送过来了,还有晚饭也是一起送来的。不过没有苏翠云说的那些海鲜,只是一些很平常的家常菜。
昏黄的灯光下,单薄的身形右手拿着美工刀,眼神专注的盯着手里的一截木头,做得很是认真。
而另一边的房间里,早已经空无一人了,那截紫檀木就原封不动的放在桌子上,似乎没有被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