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花急忙上前拉过静默着的司璃音,再讨好地对着万俟凛笑着:“王爷,夫人被关在冰阁关了一天,关得有些傻了。她的本意不是想冒犯您的,您让她回冰璃馆休息会吧,等她精神恢复过来了,您再慢慢问夫人也不迟啊。”
万俟凛闻言,这才是厌恶地看了一眼笼花:“本王是在跟你说话吗?”
笼花心里大叫不妙,急忙跪了下来。
“王爷恕罪。奴婢不知礼数尊卑,请王爷恕罪。”
“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狗。”万俟凛只淡淡说着,眼神却很轻蔑地看着司璃音和笼花两人。
笼花咬着唇,有些委屈,但再委屈,训着自己的人是这儿的“皇帝”,她又怎么敢再火上浇油般的反驳?
司璃音却只轻轻地笑着。
“你笑什么?”
万俟凛冷冷地问着。
司璃音抬眼看他,她黑色瞳孔里映出万俟凛盛怒的脸庞。
“没笑什么,觉得好笑,就笑咯。”
司璃音的这个回答,让笼花都不自觉紧紧为她捏了一把汗。
“你……”
你是不是不想再在王府待下去了?
万俟凛很想问。
但他最终没有问下去。
司璃音长了一根反骨。他一直知道。
但他之前从没当回事。可现在司璃音身上的这根反骨,却完全是向他招呼来的。
万俟凛不想知道原因,但他却要好好治治司璃音这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傲气。
她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里,从来没有人敢像她这样,有生可吞天的胆子。
万俟凛便也忽然地笑了。
这次换司璃音狐疑地看着他。
“很不错,会跟本王顶嘴,呛声……”万俟凛幽幽说着,“这几年你跟在本王身边,到底还是学到了东西。”
司璃音不管万俟凛接下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总之她现在想法就是不想让他快活。
她也是懒得再听万俟凛这阴阳怪气的话,她也没想法再去深入探究,万俟凛这话里究竟想传达什么意思。
没了兴致。
“骨气啊,真是件好东西。”
万俟凛说着,朝她慢慢踱步走了过来。
好东西,或坏东西,那又如何?
“只可惜,”万俟凛摇了摇头,淡淡说着:“做本王的女人,并不需要那些东西。”
司璃音被万俟凛的话,弄得有些愣了。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万俟凛停在司璃音面前,脸上忽然浮现起了几丝莫测的笑意。
“司璃音,你是不是觉得本王这段时间对你太好了,你就终究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了?”
司璃音神色渐渐冰冷,她抬眼继续愣愣地看着万俟凛。
“臣妾是个什么货色,臣妾一直很清楚。不需王爷费心提醒。”
“清楚?”万俟凛不屑地摇了摇头,“清楚也好,糊涂也罢。本王就是怕你忘了。”
话音刚落,万俟凛却将一旁瑟瑟发抖的笼花向别处大力一踢。
“你做什么?”司璃音急呼道。
这一脚实在太用力了。笼花被踢翻之后,还来不及痛叫出声,就被几个人如老鹰抓鸡一样,提了起来。
万俟凛完全没理司璃音方才的惊呼,这个时候只是很漫不经心地说道:“打。”
“是。”
这些人立马将巨大的藤条向笼花身上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