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早!”纪初六规矩地向卫六月问安。
“嗯,初六早!”卫六月极力地掩饰着内心的悸动,远离他坐下。他不敢看纪初六,怕又想起那个梦。
“哥哥的脸怎么那么红?不舒服吗?”纪初六偷偷扫描了一圈卫六月,发现他除了心跳快了很多外,没什么异常。
他有些怀疑透视眼是不是失灵了,因为卫六月的红透了,像快要烧着一般。
纪初六靠过去,微凉软滑的手掌抚到卫六月的额头,卫六月惊了一下,望着纪初六,惊讶他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卫六月的额头微热,好像又未有发烧,纪初六不确定,想用自己的额头给卫六月测温。
他缓缓地把额头贴过去。
卫六月看着纪初六慢慢靠过来的脸,注视着他的唇,感受着他温热的清甜气息,大脑如灌满浆糊般凝滞了,心脏随着纪初六的靠近愈烈奔跳,叫嚣着亲他,亲他,亲他……
突然,一股热浪腾升上脑,化为一注热流,从鼻腔流出。
卫六月立马捂住鼻子。
“哥哥,哥哥,你怎么流鼻血了!”纪初六吃惊,慌忙找帕子帮他塞鼻子。
“百年,去端盆凉水来。”纪初六大喊道。
百年很快把水端来,纪初六给卫六月用凉水拍额头,忙活了好一会,终于止住血了。
纪初六给卫六月把了脉,开了方子交给百年,让他去拿药煎给卫六月,又对卫六月说:“哥哥有点上火了,不过不怕,有弟弟在,弟弟帮哥哥调理。”
他满心欢喜地把头凑过去,等待卫六月摸着他的头称赞他一番,哪知卫六月只闷闷地“唔”了一声,留一下句:“我去更衣,初六不用等我。”便匆忙回房。
纪初六有些失落,往常卫六月最喜欢摸着他的头称赞他的了,难道长大了就不再称赞了吗?
哦,想起来了,他满手是血,怎么摸我的头称赞我。
他自己开解自己。
纪初六检查一下他的衣服,算了,也去换了吧,省得不知哪里溅到了血,被病人看到反被吓倒。
卫六月回房关好门,坐在凳子上久久不能平静。
他没想到纪初六的靠近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都不知自己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卫六月知道自己对纪初六的想法不正常,也许,他是真的需要女人了,不然不会开始对最亲近的纪初六起了绮念。
可是,他真的不想随便,更不想顺从外公的安排。
也许,不见初六,过一段时间便会好了吧!
卫六月这样想,也打算这样付诸行动。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卫六月好像失踪了一般,不见了踪影。早上早早出去,晚上的晚膳也不回来食用,只让丑四跟纪初六说了一声不用等他,叫他自己先吃。直到纪初六回房休息,熄了灯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