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湛苟苟，今年五岁。”湛苟苟对答如流，答完继续咬着吸管喝奶茶。

同样的话她已经说了八遍了，每一次都能把对面的小姐姐给惊得变了脸色。

她机灵的小眼神看向钱晓萌，只从她脸上看到一闪而逝的惊讶，随后便从容地在沙发椅上坐了下来。

“我爷爷和湛爷爷是好友，听他说起过湛爷爷发的朋友圈。”钱晓萌笑笑，看向湛苟苟。“外面的人都在说二少有个私生女，可我不信。”

她笃定的目光落到湛凛冷淡禁欲的脸上，有一丝的害羞，但还是稳定住心神没有移开视线。

这个男人，是她从小就暗自喜欢的。他什么品性，她知道得清清楚楚。更何况，钱家是个非常传统的家庭，要是这位湛少真的有这么大一个私生女，她爷爷和爸妈也不会答应让她来相亲。

蒋征心里则是恍然大悟。

他就说呢，谁这么大胆敢瞎传他老大的谣言？

原来又是老爷子？还发了朋友圈？

这老爷子也真的是专业坑孙子。要知道，老爷子的朋友圈可多的是国家级领导啊，还有不少外国大使。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老大有个私生女的谣言，都传到了海外？

蒋征又觉得牙疼了，有点同情他们老大。

这边，湛凛听了钱晓萌的话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依旧是淡漠高冷，好似完全没听到什么似的。周身散发着一派尊贵之气，只掀起眼皮子看了钱晓萌一眼。

便没什么感情地移开，冷唇微掀，“钱小姐，要吃点什么？”

他修长的手臂拿起装裱精美的甜品单，递到她的面前。

钱晓萌看着伸到自己眼前的手，有些晃神。

因为拿枪的关系，湛凛的指腹带着一层粗粝的茧。不难看，反倒是散发着阳刚之美。

他的手掌宽大，掌纹清晰，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他小臂肌肉的喷张有力。

钱晓萌毕竟是个才十九岁的女孩子，这么看着羞得脸色爆红。

连忙低下头，双手一把抢过甜品单子埋头看了起来。

湛苟苟咬着吸管，看钱晓萌的反应看得啧啧出奇。

为什么来的这些小姐姐都有猫病，每一个脸都是红的像是大螃蟹似的？

“我要一份椰芒之恋，一杯蜜桃乌龙奶盖茶，谢谢。”钱晓萌点完单，脸上的红晕也稍稍褪了下去。抬起头来，想起刚才自己过度的反应就有些懊恼。“二少，真对不起让您等了这么久。”她鼓足勇气开口，想打破两人此时的尴尬局面。

湛凛垂着眼睑，面上一片凉薄入水。眼底却含着缱绻的温柔，专注地看着某个喝奶茶喝得直打饱嗝的小姑娘。

听到她说话，抬起眼皮子掠了她一眼。

飘出两个字，“没事。”

重新回归沉默。

“啧！”蒋征在一旁心里干着急啊。

他们老大真不懂情调，难怪夫人和老太太要担心他会打一辈子光棍了。

这个时候，不是该和人女孩子谈谈人生理想聊聊兴趣爱好之类的吗？

钱晓萌也是坐在那里，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才十九岁，别说恋爱，连个和小男生暧昧都没有过。他们钱家是书香世家，她爸爸妈妈都是龙城大学的教授。她从小，也是被以优等生的标准严格要求的。

几乎没有经历任何叛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