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则个把个月,多了么两三月,总之看我心情吧。”
孔酒傻眼。
…………
自此之后,老陈就变为了陈师傅,三人也由客人,变成了打杂兼小工兼火头工兼切菜兼跑堂兼打扫兼洗碗兼等等等等,除了收钱的一切事物。
陈师傅给三人开的工资呢,是五十贯钱,不是一个人,是三人一起五十贯,而且还要扣掉一半去抵他们之前的饭钱,等于三个人忙活一月,一共只能赚二十五贯钱。
做了一天,才知道老陈这里为什么没有伙计了,因为他实在是吸血鬼、蚂蟥,给的这工钱,就是一个病恹恹普通劳力,都会比这多点,怪不得儿女都不来给他帮忙,因为实在是太抠了。
孔酒在好不容易得了闲暇时间,仰天长叹,这得什么时候才能还完啊。
虎落平阳被犬欺,花魁沦落被老人欺。
难怪是史上最嫩花魁呢,这种经历三人更不敢出去说了。
第二天三人一早跟去上货,在后面推着车,引来无数目光,尤其是少女们粉嫩的脸蛋。
三人还以为自己太落魄,容易让人嘲笑,发誓要回去好好洗洗,其实是无论灰尘多少,都掩盖不住那英姿。
这一天不知怎么了,来这吃饭的人奇多,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多一天,自然乐的老陈合不拢嘴。
孔酒心道,自己这狗屎运,怎么给这老家伙带来了呢。
到了晚上,三人在后院深井洗漱,累的四脚朝天躺下。
“这一天天的,比修炼还累。”天穹宇道:“我说,咱们得干到什么时候为止啊,你算清楚账了没有。”
孔酒摇摇脑袋道:“别提了,我现在到想让他去报官了,这家伙整个就是一个剥削地主老财啊。”
天穹宇道:“你还说,还不是你惹的祸。”
孔酒道:“他拿咱们三个当三十个人使唤啊,我真干不下去了。这老家伙要钱不要命,成天跟打鸡血似的。”
老陈别说,还真是很勤劳,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准备,到午餐后才小睡一会儿,然后就一直到半夜了,三人是不花钱白来的苦力,自然不用白不用了,从上菜到打扫,都要跟随,忙个不停。
当然也不是一分不花,还是花了一点点,那一点点工钱的。
不过好在老陈做饭的手艺,确实可以,邻里八乡的,和大酒楼自然不能比,小饭馆中还是独树一帜的,三人也跟着学了不少手艺。
孔酒支棱爬起来,道:“我决定了!”
天穹宇很烦躁,道:“你又有了什么主意,千万别告诉我。”
孔酒推着他,让他睁眼,道:“这回说真的,我们明天就逃走,好不好。”老陈虽然对三人干活时,盯得很紧,但到晚上,都睡去了,三人一意想走,可不露半点声息。
天穹宇道:“那为何不一开始就走,还等到现在干了这么多活再走干什么。”
孔酒苦笑:“一开始就走,咱们心里不是会不安么,这下咱们也干了不少,若等着还完所有钱,照老陈的这个算法,还不得猴年马月骆驼日去。”
“现在走了,还不是要落人口舌。算了吧。”
“没事,这老家伙,连你们的牌子都不认识,肯定不知道咱们是谁,想告诉别人,都没地告去。何况咱们现在也不欠他的了。”
天穹宇实在也不想把大把时间,浪费在这个小铺子里面,犹豫一下,无奈道:“好吧。”然后扭过头去,问道:“亦浓,你怎么看。”
“亦浓?”
见他无反应,两人一同瞧去,原来他早睡着。
白天干太多,累的不行,就这样躺在水井旁青石地板上,不知什么时候睡去了。
两人看在眼里,感觉有点酸酸楚,也很温暖。
干脆一起聊聊天,就都在这里仰天而睡,同星空做被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