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展来看人神色,就知道有机会,心里轻笑一声:还是太年轻,缺少足够的心机与经验。
徐展来接着说道:“可以说现在,武林盟那边的人最恨的除了天山剑派,就是你们凌微门,至于我们风吹湖嘛,向来跟天山剑派走的不是很近,我也就是在两派到来之前暂管了一些事物,所以”
栾西漳想想这两天武林盟的人暗地里说的那些话,还真就不怎么仇恨风吹湖,倒是将凌微门恨得厉害,天山剑派居然被他们以苏畅臻痛失爱女行为过分情有可原而怀着一种怜悯悲叹的心情看待。
等于说所有的黑锅都是让凌微门一个背了啊。
栾西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徐掌门果然是厉害,晚辈受教了。”
徐展来哈哈一笑,像是没有听出来他的讽刺一样,说道:“现在我们来谈谈同意我的建议的好处。”
“晚辈洗耳恭听。”栾西漳也想听他说出个一二三来。
徐展来合上自己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自己的掌心,缓缓道:“这样一来你们不就表示跟天山剑派有所嫌隙了吗?你们并不是天山剑派的一把刀枪,对方指哪打哪。”
徐展来眯着眼,笑的像个狐狸,等着栾西漳自己想明白此中关窍。
栾西漳自然是知道这点,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何武林盟来请求援手要拒绝,而徐展来言辞中对于武林盟那边好像不友好的过了。
“徐掌门可是跟武林盟有过节?”栾西漳冒昧的问道,他错就错在太年轻,有恰逢二十年前的动乱,导致武林中青黄不接,很多人物恩怨就这样被掩埋到了风尘中,成了秘密。
徐展来眉尖一挑,也不忌讳,随口说了一句:“没错,我的确是跟他们有所过节,这些都是陈年旧怨了,你没必要了解。至于为什么要你们对武林盟袖手旁观,的确是因为个人私怨,不过这样你们也有好处不是吗?”
“徐掌门的教导,晚辈铭刻在心,晚辈会好生思量的。”栾西漳见双方话已经谈完,就告辞离开,“晚辈这就告辞,不打扰徐掌门休息了。”
“慢走不送。”徐展来摇摇扇子,看着人离开后露出来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来。
萧易寒紧跟着就进来了,向徐展来递了一封书信,火泥上隐着一个圆形的花纹,徐展来接过来瞄了一眼,塞到了自己的怀里,对着萧易寒道:“你说这封信里面写的是什么?”
“弟子不知。”萧易寒一板一眼的回道。
徐展来笑着用扇子点了点他的肩膀,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喜欢江四河吗?”
“弟子不知。”萧易寒依旧是那四个字,端的无趣的很。
徐展来摇摇头,意有所指得说道:“因为他敢说也敢做。”
萧易寒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这四个字,若有所思的垂着头。
栾西漳离开之后就快步离开,但是今天像是很多人都很无聊一样,郑义山也拦住了他的去路,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了一壶酒,问道:“我看小友你一表人才的,请你喝酒怎么样?”
栾西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这般的受欢迎,一时间摸不准郑义山的意图,就说道:“郑掌门盛情,是晚辈的荣幸,可惜晚辈现有要事,恐要辜负郑掌门的热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