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随着这响声,眨眼之间,二人已经过了数十招,杨瀚这才察觉似乎哪里不对劲,视线落在她手腕的枷锁上,瞳孔一震,她这是要.......
真是反应迟钝的男人啊,赛罕嘴角微微上扬,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不过,现在发现已经晚了,她微微俯身,甩着锁链直接冲了过去。
看到她突然反守为攻,杨瀚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扬起手中的剑去挡,随着耳边清脆的一声响,心中暗叫一声,糟了!
赛罕活动了下手腕,将脚下已经碎掉的枷锁踢开,笑容带着几分妖艳。
“谢了,替我省了不少功夫。”
赵慕鸢看到她手上的枷锁已破,便收起了弓箭,“我们走。”
闻言,她立即转身,和赵慕鸢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逃开了。
“我们去哪里?”
“一直往前,去镇北侯府。”
“为什么?”赛罕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腰牌。”赵慕鸢扬起手中,刚刚从庞魁川的腰间解下的腰牌给她看,“要还回去,还有你的鞭子和卫青的剑,难道不想要了?”
“当然要!”她笑了笑,一把拎起赵慕鸢的衣领。
会轻功,就是这么了不起吗?
赵慕鸢被她拎在手中,很认真的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反正她才十岁,现在练内功应该还来得及吧?
镇北侯府
管斛从校场回来,正遇到江晚春过来向他禀报。
“侯爷,卫青被救走了。”
“哦?”他眉头微挑,居然这么快?“倒还算是有些本事。”
江晚春摇摇头,“是因为她们中有人会易容术,应当就是那个大夫。”
“易容术?”
“是,易容成了侯爷您,和属下的模样,才得以混进去。”说完,他跟着管斛进了书房。
“这么快就被识破了呀。”
刚进屋,就看到窗边坐着一个姑娘,正笑嘻嘻的看着他们,不是赵慕鸢是谁。
“哼,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回来。”管斛拔出腰间的佩剑。
“我只是来还侯爷东西的。”她扬起手中的腰牌,扔了过去,“还有,要取回卫青的兵器。”
管斛果然是老狐狸,即便把人救出来了,兵器被他扣下来,他们怎么可能甘心。
“啊还有,多谢侯爷了。”赵慕鸢歪着脑袋,冲他身后的江晚春眨眨眼,“真是不好意思啊,借用了片刻你的脸。”
江晚春如鲠在喉,这让他如何回答?说无妨?那侯爷会杀了他吧?
“想拿走兵器,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管斛接过腰牌,却依旧不愿松口。
“侯爷,您送佛送到西吧,我一小女子,怎么可能从您手中夺走东西。”不是她怂,现实就是如此。
“你倒是识趣。”他收起自己的剑,“兵器还给你倒是可以,作为条件,你要告诉我,你真实的身份。”
他不是傻子,没那么好糊弄过去,敢硬闯镇北侯府,定然是有些底气的,北地没有姓赵的世家大族,不代表整个大周都没有,至少他就知道一个,如日中天的赵家。
“侯爷何必再问呢。”赵慕鸢有些无奈的答道,“便是侯爷心中所猜罢了。”
管斛看了她半晌,然后转身从书架的角落,拿出两把剑和一条软鞭丢给了她。
“如果是我所想的那个赵家,你又为什么要来北地?”
“来游玩啊。”她接过来抱在怀里,站起身,“多谢侯爷,小女子告退了。”
“等等。”管斛叫住她,“你知道嘉太妃吗?”
“嘉太妃?”她面露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知道。”
看到她的反应,管斛心下了然,“走吧,不要再出现在北地,下一次,可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朋友了。”
“不会有下一次了。”她咧开嘴笑着,“这一次,是因为卫青和赛罕都受了伤,才会那么轻易就被你们抓住的。”
说完,赵慕鸢跳出窗户,消失在了屋内二人的视线当中。
“她说卫青和谁?”
“赛.....赛罕?”江晚春瞪大了眼睛,正在这时,杨瀚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请罪了。
“侯爷,属下无能,让卫青逃走了,还有......”他咬咬牙,神色懊恼道:“与卫青一起抓回来的那个女子,并不是他的婢女,而是......是布奉的手下,六将军中排行第一的赛罕!”
“蠢货!”管斛忍不住骂了他一句,“赛罕的通缉令,你是没有看过吗?居然认不出来?”
“看......看是看过了。”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赛罕会和卫青在一起啊!
“侯爷,要不要把他们追回来?”江晚春询问道,卫青也就算了,赛罕可是常在虎头关内杀烧抢夺的那一路子人。
“算了。”管斛摆摆手,视线看向窗外。
他好像,放走了一群了不得的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