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说话,这家伙又毕恭毕敬地把扇子双手递到我面前:“如此大礼我可受不起,清清还是收回去吧。”
忍你个头啊?真想揍得他满地找牙来泄愤!
我忿忿地看了他一眼,狠狠地夺回了我的扇子。
……前段日子,我就因为一模一样的原因,真刀真枪地跟他动了一次手。也就是那一次,我竟然发现这家伙年龄不大,法力倒是挺深厚的我要是想打得他三天起不来床,还需要费些力气。
身为皇亲国戚,从小锦衣玉食,在修炼这份苦差上应该是有很多捷径可以走的,父帝给点母妃给点,也就那么回事。可他身上的法力却十分绵实,一点都不浮躁,看样子倒像是一点一点稳扎稳打地积累起来的……所以这小子,着实是个不错的好苗子。
就是说起话来太气人了!
正当我想不出来话回敬他两句的时候,阿极突然进来了,后面跟着三个小鬼头,每个手里都捧着满满一袋子从三途河畔摘回来的各式各样的荼蘼,五颜六色,香气扑鼻。
阿极近日越发地壮实起来,仿佛个子也窜了窜,只见他欠了欠身,喜滋滋道:“主上,他们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挑最好的都采回来了!”
“不错,按颜色分个类,洗净了再加到酒里封起来吧。”
“诶?奴看那酿酒方子里说,这荼蘼花是最后开坛了才放的呀……”
“那是他们凡人笨!你们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其实我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只想试试把这花加到那“木香”里会如何……
而阿极一副成功被洗脑的样子,利落地回了一句“是”,就带着几个小鬼头退下了。
这几个兴高采烈充满干劲地走了,黎弥那边才幽幽开口:“荼蘼花如此美丽馥郁,地上那些凡夫俗子真没眼光!”
“也还有几个识货的……”
“是啊!有道是千钟尚欲偕春醉,幸有荼蘼与海棠。”黎弥眼光一转,又转到了我的身上,“清清,你名字里这个棠是不是海棠的棠呀?”
“不是!”
“那是什么?”
老天爷!我是真不想理他!
“你说呀……那是什么棠?”黎弥这水磨的功夫真不是吹的……
“与你有什么关系!”我往边上一靠,脸上写着“无可奉告”四个大字。
乾坤镜中,凤长生已经去跪了五行大殿,心怀愧疚的霓君悄悄地跪在他的身后三丈远的石阶下。
黎弥见到自家妹子半夜罚跪倒是兴奋得不得了:“哦我知道了!是棠干!”
他这话明明是夸我做栋梁之材,可我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要给他两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