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功奇咧着嘴笑开了，“他们从你办公桌哪里搜出来了沾着王经理血迹的手帕，这铁证已经出现，你还想说什么？我一想到你会逃脱法律的制裁，以后和一个杀人犯在一起，即便你是我表哥，我也感觉恶心！”

陈少恩浑身颤抖面色苍白，“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去自首吧。”陈功奇胜券在握。

“人不是我杀的，这两位都知道，而且我走的时候王南功还在抽烟，他还活着。”陈少恩镇定下来看着张坤说道。

张坤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陈功奇上前说道：“那条手帕就是证据，是他杀人的铁证！”

“问题是，我们不知道那条手帕上有什么证据，和这件案子有什么关联。”赵自成摊了摊手表情很无奈。

陈功奇动了动嘴唇，他知道这是他最后机会，“虽然陈少恩是我表哥，但是这一年来他对我是什么样的态度，你们去公司一问就知道，相反倒是王经理对我帮助甚多。”

赵自成继续听下去，陈功奇已经慢慢的不得不一步步的落入套中。

“依照我的推断，陈少恩首先趁着王经理抽烟起身后的头晕阶段用手按住王经理的头颅用力在扶手上撞击，王经理受到撞击头晕无力失去反抗能力，血迹沾染在扶手上，手帕就是用来擦拭扶手上鲜血用的，而后他将王经理一把推下楼梯，王经理失血过多身亡！”陈功奇双眼紧盯赵自成。

“王南功并没有流很多血，怎么会失血过多身亡？而且王南功并没贫血症等病症，怎么会一个简简单单的起身就会头晕到失去反抗能力的地步呢？”赵自成一脸疑惑。

张坤在一旁撇了撇嘴，演员！

“王经理多次献血，本身体内血液就不足……”陈功奇话还没说完，就知道不对。

“拷上吧。”赵自成摊了摊手说道，“看来犯案过程，动机凶手都自己说出来。”

“你！”陈少恩手指颤抖，上来就来再打陈功奇。

“这个也拷上吧。”张坤抬头说道。

“什么？我没有杀人啊！”陈少恩慌忙退后，“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个玩笑可不好玩。”

“我没有开玩笑，犯下什么样的罪，受什么样的惩罚，这不是很正常嘛？”张坤摆了摆手。

“你怎么知道我会说出来？”陈功奇一脸沮丧的看着手上的手铐。

“就像是落水的人，拼命也会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你对陈少恩早就已经不堪忍受了，我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是你在一步步的引导我们，而就在你将要成功的时候，我忽然直接宣告你失败，你绝对的不甘心！这个时候我偷偷让你看到，而又隐藏起来的手帕，这个铁证就成了你的救命稻草。”赵自成摇了摇头。

“你为了证明他有罪，就会将这件事和盘托出，只不过对象换了。”赵自成接着说道，“哦对了，王经理献血的是在黑市，没有记录哦，看来你也很清楚啦。”

陈功奇面无表情的闭上双眼。

“你所叙述的只有一点不正确，其实还有一个致命的证据，那一堆烟头里面会有一个有你唾液的烟头，这一根是你借口让王经理起身用的，只要你说你身上没带打火机，然后趁死者起身给你找打火机的时候就可以轻易动手。”

“你的所有谋划应该在你得知陈少恩要威胁王南功的时候就开始谋划了。”

……

赵自成轻轻吐了一口气，这件案子已经纠缠了太久了，他伸手揉了揉眼，眼中的沙终于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