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娘说的人应该是王质遇见的胡子杀手。备身估计就是官职。
“哦,原来是皇宫里的备身,怪不得带着七八把刀。”站猪揉着眼屎,喝着茶说到。
“你们赶紧出城。刚才在大街遇到我家陈火长,他急匆匆带着翼针参军去衙门禀报刘刺史。”
王质心想:“万幸,芣苢早就离开去长安。即便那些人知晓是她杀的,茫茫人海,何处搜寻。”
凤娘眼尖,快步走到王质身前,伸手抓住他腰间的木牒:“我家火长今日就看见你身上的通关木牒,还误以为你是和尚打扮的京城备身。翼针参军来报,他才恍然大悟,说站猪和你进城。他认定你,就是杀死京城备身之人,站猪是从犯。”
两人异口同声说到:“我们可没有杀人。”
凤娘几步过去抱住站猪:“我俩之事,陈火长一年前已经知晓。只是你去长安,他鞭长莫及。不料你今日回,正中他怀。在城门当众羞辱你只是第一步,他还要想办法搞死你。”
先前的伙计站在门口,怯生生说到:“我哥哥在陈火长手下当士兵,他也过来通风报信,让站猪哥你们赶紧离开松州。”
王质高声辩解:“通关木牒是胡子亲手送给我的。我去找刘刺史说清楚。”
站猪叹息一声,对王质说:“他们只是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将胡子备身之死栽赃在我俩身上,对他们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刘刺史和我的主人是死对头,凤娘的男人恨不得我死,两全其美。最好他们将你说成吐蕃的杀手,就会变成很大的阴谋。”
门口的伙计吃惊看着站猪:“我哥哥传话过来就是这样说的。”
王质哭笑不得:“我连吐蕃话都说不了,咋就成吐蕃杀手。”
站猪眼睛滴溜溜转:“我有一个好主意。”
几人齐声问到:“啥好主意?”
“三十六计跑为先!”
半个时辰之后,凤娘安排牛车,两人钻进麻袋里,顺利出城。
两人爬上松州对面的半山,西望崇山陡峻,河流在峡谷回旋,居民寥落,极目苍翠。
站猪眼力好,远远看到马队沿着大路朝东北疾驰:“松州派出骑兵捉拿我们呢!”
“看来我们朝着西南方走是对的。东北方向是不是通往长安的?”
“对,刘刺史一帮蠢物,还以为老子要跑到冯使节那里求保护。”
“冯使节不会有事吧?”
“人证物证都没有,他们敢如何?”
王质心里担忧芣苢:“当时你在无花果树下,冯使节与我骑马上山,他告诉我,是芣苢杀死了胡子备身。她为啥出手这样重,胡子全身七八个窟窿,还要吊起来。”
“芣苢武功高强,我家主人说是她就一定是她。出手重,想必有大仇!”
“现在松州衙门认定是我杀死备身,能够让芣苢逃脱,我也是心甘情愿。”想到这点,王质坦然说到。
“和尚,你那晚肯定和芣苢睡了,不然不会在掉脑袋的事情上这般护着她。”
王质并不想接站猪的话:“刚才凤娘看你走,眼圈都红了!”
“你要拴住女人的心,就要和她睡觉,她才知道你的好!”站猪大言不惭,“老子总有一天要将凤娘接到长安,离开她那个混账男子。”
“以后的事情以后说,现在你要咋办?”
“不甚清楚!”站猪手搭凉棚,看着远处,“和尚,你我两人现在背负命案,你还要去救松州百姓?”
王质点点头,说到:“刚才爬山的时候,我心里升起主意。这次,你必须随着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