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来,初次见面,爷爷给你个礼物。”说着他把墙上的一幅《琴默图》摘下来,“来来,彦真帮我一把。”一旁的助理就帮忙把琴默图取下来,老人手法娴熟地把画卷起来,一把往林洛倾怀里放。“爷爷,送你了!”
随随便便一幅就上百万的画,他就这样送给了一个小丫头?林洛倾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江爷爷,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她手里好像擎着一堆金子,怎么办?
“爷爷高兴,给你就收下,是不是不给爷爷面子。”他故意把脸一放,佯作要生气。
她转过头一脸求救地看洛熠,她好像没和江老先生那么熟吧,这个画太名贵了,给了她,不是糟蹋了吗?“爹爹。”
“江老先生,这画太贵重了,给孩子不太合适。”洛熠拿过林洛倾手里的画要交给江老先生。
“我的画,我爱给谁就给谁!”都说老人越活越小,眼前的老人就像是个孩子似的。江老先生卖画随眼缘,喜欢你你愿意给多少就卖了,不合眼缘,出多少都不肯卖。他这古怪的性子在画界出了名的。
“是不是我的画不好,丫头你嫌弃啊!”
“不不不——”林洛倾忙摆摆手。
“那就收下,彦真去拿个盒子装起来。”
林洛倾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得了一幅画。
“洛倾收下没事!我爷爷固执的很,人家都说不撞南墙不回头,我爷爷是撞了南墙也要把墙撞烂了,然后继续向前走。所以麻烦你顺着他了。他要是闹起来,明天画坛有要多一个笑料了。”
“哈哈,江爷爷很可爱,但是这实在太贵重了。”她想着回去拿什么礼回赠。
“在学校里我一眼就认出你了,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提,就没有说起。那天,我和爷爷就站在东亭对面的河岸上,我随手一拍就拍到那一幕。”
“哦。”她哦了一声,就转过头和不远处的赵君垚打招呼。
“今天的衣服不错哦。”江淮听到他的画被混到展出的画作中,就匆匆出门了,赵君垚是没有换什么衣服,穿着黑色的短路和白色短袖就出来了,脚上还拖拉着一双夏天的塑料拖鞋。
“他都不给我换衣服的时间。”赵君垚埋怨道。
“我爹爹他们还要看画,这个我叫爹爹给我保管,万一出去被打劫了怎么办?我存了画再来找你们!”她把画交给林止,他老爹老爸在,爹在鬼怪散尽,爸在地痞流氓什么的也要避三舍。
她喘着气跑回去,“我——来了,我们走——”
“对了,你为什么叫洛教授叫“爹爹”,这个年代叫“爹地”的多,叫“爹爹”的好像挺少的。”江淮问。
“中国人以前就是叫父亲叫“爹爹”的,我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爹爹”,所以一直叫父亲叫爹爹。”确实,她开口蹦出来的第一个发音就是“爹爹”,随后是“娘亲”。林止拿凤凰蛋盛放他与洛熠的血与骨,她需要时不时地补充灵力。林洛和洛熠每天想起就给些灵力,老魔君夫妇趁着他们不在也会偷偷输点灵力给林洛倾。所以林洛倾很快就出生了,出生的时候已经有两岁娃娃的大小。一开口就是“爹爹”和“娘亲”。
许晨浩踩着中饭的点来蹭他一天第一餐,三人一鬼就在林家的凌味轩用了中饭。
林洛倾用洛熠的工资卡付了钱,经理给他们打了八折。过去林家小辈现带着狐朋狗友出入林氏下的餐饮酒店或者奢侈品柜台赊账行
林洛倾从小为严重,林止的爷爷也就林洛倾的太爷爷就立下规矩,族中小辈出入林氏在门店消费自己的产品也要付账买单,不得白取或者赊账。公司公司,不能随随便便当做自家的私有财产,毕竟还有一部分是股东的。被自家太奶奶带到各种餐厅开吃,这里的人都认识她。
林洛倾挥挥手里的银行卡,“朱叔叔,我有钱,爹爹给了我工资卡。”朱全本想着她过来就想替她把单子买了,没想到还没有付好,她就出来了。林家小辈里,林洛倾他见过次数最多,甚至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林老夫人总带着她上这儿吃饭,若是单独来也会捎上林洛倾爱吃的点心走。
洛熠的学校里的工资一部分给了她,其他的收入都打到他自己的卡上,供家里开销。
回去,洛熠帮她准备了一方唐初的绩溪徽墨作为江霖老先生赠画的回赠礼。
徽墨以松为基本原料,掺入20多种其他原料,经过点烟、和料、压磨、晾干、挫边、描金、装盒等工序精制而成。色泽黑润、坚而有光、入纸不晕、舔笔不胶、经久不褪、馨香浓郁及防腐防蛀,宜书宜画,素有“香彻肌骨,渣不留砚”之美称。用其绘画,墨色历千年而不褪,油墨黑润赛漆,淡墨丰韵如神;用于书画变化无穷,妙趣横生。
上面镌绘的图案美雅致,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现代流水线出来的产品与古人的智慧与心灵手巧下的作品是比都不能比的。
洛熠还用雕花的盒子将它装好交给林洛倾。
第二天早上,她让江淮把这一方徽墨转交给江霖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