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房间,散发难闻的药水味,没有人喜欢这个味道,也没有人喜欢待在这里。安德烈痛惜他毁于莫名灾难的的财产,他的女儿也受到了创伤,躺在异乡的医院里,人事不知。
“医院尽了最大的努力,能不能醒过来就看她本身的意志了。”
医生手上有一块木板,上面有些纸,她在用笔记录什么。
“给你。”
写完后,将纸递给安德烈。
“上面是你的女儿所需要的药物,她需要静养。”
安德烈沉默着,医生离开凝重的病房,外面有一个家伙在等她。
“合众国的服装不错嘛。”
眼神忽上忽下,打量面前的女性。
医生用手里的木板敲敲男性的头说道:“是很不错,不错到有时候回到出生的国家会感到。啊,这是什么原始社会。啊,没有网络的日子怎么怎么过得下去。教你的几年里,我忍受了多大的痛苦。你明白吗?我的好徒弟,冯猛!”
“外面罩着的长袍不是很好,但遮掩的身材也很棒。”
评头论足不是君子所为,自认为是小人的冯猛就不一样了,熟人面前知根知底不需要掩饰。
木板又敲了三下他的头,他才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师父,我真是感动。”
“别贫了。”
木板再次敲在他的头上,敲得他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旁边经过的人都惊呆了,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的他们没有停留,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过。
“师父,轻点好不好,我也算是刚刚死里逃生的。不关心自己的弟子,也不用打我吧。”
揉着头,站起来,光洁的地面被他跪出几道裂纹。弯腰,双手揉膝盖。
“里面的女孩子是你的徒弟?”
“师父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什么地方?”
用木板敲敲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的走开,冯猛跟在身后。
“花瓣不是我给你的吗?”
反问完就停下了,原以为师父还要说什么,却见她打开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主任办公室。”
读出墙边牌子上的字,来到合众国的那一刻就觉得他们的文字和自家的文字很相似。
“我当年来到这里和你的表情差不多,不要站在那里,滚进来,把门关上。”
在师父关怀备至的言语下,进房间关门,拉开师父对面的椅子坐下。
师傅打开保温杯的瓶子喝水,杯子放下后对冯猛说道:“原以为我的弟子只是修炼一途上是个愚蠢的笨人,没想到的是会蠢到不听人言的地步。”
师父惋惜的摇头,是对弟子的行为不满,还是对收弟子的自己不满。
“师父这么说就伤人心了。我什么时候没有听师父的话了,花瓣要在合适的时候用,比如月光皎洁的夜晚。”
“唉。”
师父头有点痛,以为徒弟有所变化的她真是太天真。
“月光皎洁,洞天福地。”
“我知道,要在无害的情况下使用。”
“欸。”
师父有点吃惊的看自己的弟子,原来他记得。
“我年纪还小,记忆什么的不出太大问题,应该是不会混乱的。”
“你的话里似乎另有意思。”
“哈哈,师父就是师父,不会因为多长几岁就变得混乱。”
“徒儿就是徒儿,无论长多少岁都是蠢材。”
冯猛注意到桌子上的三角名牌,上面写着安凝主任四个字。
“这还是我第一次知道师父的名字。”
安凝翻着病历,听到冯猛的话看他一眼说道:“我没告诉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