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如何?”
“让我看看你的脸。”
“看我脸的人只能是家人,你要做我的家人吗?”微微一笑,把酒壶递给姬无双,肖子墨轻声道。
肖子墨的这番话,姬无双明显在哪听过,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来,疑惑那刻,突然忆起经常做的那个梦,“你认识一个叫子墨的人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肖子墨的内心是酸楚的,一瞬间他想告诉他,子墨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她梦里的那个子墨,那刻的他是矛盾的,既想让她忆起,又害怕她忆起。
“子墨是谁?”
“我也想知道他是谁,可就是看不清他的脸。”喝了口酒,姬无双有些沉闷的道。
“是梦吗?”
“是梦,但跟在眼前似的。”
“那就接着梦吧,有时候看不清反倒更好……”
不知不觉,天已经微亮,虽然不想分开,但还必须得分开。踩灭了余火,道了句与姬无双相处的甚是愉快,肖子墨便纵身离去。
翌日早朝,便发生了裴鸿弹劾甄严,甄严被贬河县的事情。
私铸铜钱,印制假仓单,是多年以来一直困扰刘德的问题,再这样下去,物资匮乏,货币贬值不说,老百姓就会起来闹事,那时,蛮夷来攻,天朝的气数可就真真的尽了。
故而,肖子墨要查裴鸿,刘德也不拦阻。
“河县可是个烫手的山芋,也不知道这个甄严能不能拿的起来。”
“儿臣看中的人定不会走眼,您就静候佳音吧。”
“拔起他可不是那么容易,有黎尚渊和张怡护着,那个小卒子又能查出个什么。”
“这个谁说得准呢,兴许阴沟里就翻船了呢!”
刘德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黎尚渊一党毒素太深了,已经是难以掌控的地步。
就说黎尚渊的大儿子黎朮,别看只是个守军,可在河县却是土皇上般的存在。
监守自盗不说,秘密资金藏了多少都未可知,若是兴起,还极有可能大开国门。
现下朝中只有许安旭一方与自己站在一起,力量极其的薄弱,故而,刘德并不是很看好肖子墨的这番作为。但是,对这个儿子他还是寄予厚望的。
所谓不出刀就不知道快不快,总不能因为自己的懦弱牵带了他吧?于是乎,刘德便对肖子墨的这番举措抱有不支持也不反对的态度。
“父皇,黎尚渊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
“我说张怡怎么突然奏请围猎的事来!”
谈到这个话题,刘德甚是紧张,怕就怕黎尚渊一党拿双生子的事情大做文章,旋即爷俩便谈起围场狩猎的事来。
“……所以才说你们兄弟的命是连在一起的,他们就是想利用这点夺了祖宗的基业!”
“不然取消了吧!就说皇兄发物,见不得强风。”
“不可!若是那般,他们还会想别的计策,不如趁着这次教训他们一下!”说实话,做了二十几年皇帝,刘德还是第一次有了教训黎尚渊一党的想法。
“可是刀剑无眼呐父皇,这要是真有个什么闪失,天朝危矣!”
“枣树不削皮就不会接果子,这层皮也是时候削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