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当即傻眼,手足无措不敢接那个盅骰。
太儿戏了,他既没有赌运更没有赌术,即使跟刘恒再赌一回,也十有九输,他可不想赔光韩绝‘好不容易’赚回来的筹码。
“发什么愣?拿出你的自信和勇气来,没有这两样东西,就算换回自由身,你也摆脱不了奴隶角色。”韩绝一巴掌呼到王冲的水桶腰上,激起一圈圈肥肉来回跳动。
他前世就喜欢这么打王冲的肚子,都成习惯了。
“那~那俺摇了?”在韩绝的坚持的鼓励下,王冲终于结果盅骰站上赌台,时隔八年再次堂堂正正对上刘恒。
这八年,他经受了太多非人折磨。
曾经天真无邪的少年,变成了如今伤痕累累的胖球,他早已面目全非,不再当年。
说起来,这些深深烙印在心头的痛苦,都是拜眼前这个刘恒所赐,刘恒不仅赢光了他给母亲换药的最后一点资源,还骗他借贷一万筹码,将他推进赌场这万丈深渊,失去自由身。
一直以来为苟且偷生,王冲把仇恨、愤怒乃至疯狂都隐忍在骨子里,它们沉寂多年,现在终于开始一点点苏醒。
他似乎又找回了些当年为救母亲,八岁就敢独闯黑帮赌场搏一线生机的孤勇与锐气。
“哼!想不到居然有人会愿意为你这只猪出头,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我刘恒绝不可能让你们在我这连赢十八局。”刘恒死死盯着王冲冷笑,阴阳怪气道。
以往他这么凶王冲,王冲都会被吓得缩成一团肉球,瑟瑟发抖,但此刻王冲却非但没被吓倒,还敢直视他的眼睛,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刘恒暗下决心,等自己赢了之后,定要当着韩绝的面将这个赌场的奴隶打残打废,以解心头之气。
“开始吧。”王冲话不多说,看刘恒的眼神有多平静,心中压抑着的火就有多炽烈。
咚咚咚咚~
两人抄起盅骰,凌空摇盅,动作有几分相似。
王冲这八年的赌场奴隶生涯也不是白活的,偷偷学会了不少赌术,摇骰便是其中之一。
虽然比起刘恒来根本不算什么,但赌术并不是决定胜负的唯一关键,赌运也是。
赌运好的时候,随便摇都能赢,韩绝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王冲苟且忍辱多年,也该是时候否极泰来了,他有预感,自己这次或许能行。
砰~
双方几乎同时落下盅骰,刘恒是横着轻飘飘骤停在台面,而王冲也是粗暴砸落,根本没考虑太多技巧不技巧的东西,他只求气势上不虚对面,剩下的就只靠赌运,听天由命。
“你先开?”刘恒随口一问。
此刻,场外的孟欢正催动眼力透视王冲的盅骰,这一次他同样遇到模糊干扰,但却轻轻松松穿透过去,终于看清了这个盅骰的骰子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