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漂亮。”《物语》夸赞道，“是个可塑之才。”

“只是因为这个吗？看看我是不是所谓人才？”关瞻的口气冷下来，“你让我杀了一个潜意识被修改过的人？”

“想成为怪物的人和怪物有什么区别？”《物语》反问道，“杀了他我们才能提升实力。”

要靠杀人来提升实力吗？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你忠诚的奴仆。”《物语》巧言令色，书页不安分地翻动着，“是你的第二潜意识，你的武器，你的天赋，也是你的导师。小伙子，听好了。”

一条长白布咻地飞窜过来，关瞻往后一仰，堪堪避过；右臂却被一把飞过来的匕首划了道口子。

关瞻飞起一脚，踹翻了一个短发女生。

“杀了他们。”《物语》怂恿道，“用他们的天赋杀了他们——快！”

“到底是为什么？！”关瞻吼了出来，“你在纵——”

“我都是为你好！”《物语》也吼道，“为了我们好！你的成长进度太慢了！太慢了！只要杀掉几个人，你就能拥有无限寿命！无限寿命，无数种能力，帮助你活下来！”

关瞻矮下身体，躲过挥来的木棍。

“你在问我们为什么开战？”短发女生从地上爬起来，手中是挥舞的白绫，“因为我们才是真正的上流人！给我去死！”

那把血迹未干的匕首被关瞻握紧了。

“内在意识的堕落迟早导致外在行为的极端。”《物语》嘲讽道，书页刷刷翻开，不断增加新的笔记，“你看见了吗？这些人想要你的命。还把他们当人类？”

匕首刺穿女孩的大腿，女孩痛苦的尖叫拉回了他的一些理智。

白绫缠上了他的脖子，宛如锁定猎物的毒蛇，越缠越紧。

“还对这些家伙们心存恻隐？”《物语》平静了点，摆出高高在上、袖手旁观的状态，“得了，他们崇拜怪物。他们刻意向怪物靠拢。溃不成军的潜意识加上一点儿橡皮泥特质，再塞个安抚奶嘴……你想想，这会有什么后果？”

“借用【弓箭手】……一次，五年寿命来……还。”白布快要把他的气管勒断了，窒息的绝望涌遍全身。

关瞻的肺部仿佛要爆炸一般，眼前是一片闪光的紫红。

铁箭猝不及防地穿透短发女孩的头颅。

在那一瞬间，一个答案——一行小字，在脑海中出现，被他自己铭刻进潜意识里。

——他们的内在将被重塑成怪物的形状，为了这五个幸运的名额无所不用其极。

“干得漂亮，主人。”《物语》毕恭毕敬地夸赞道，发自内心的狂喜让它的声线有些颤抖。

关瞻灵活地避过了两次背后的偷袭。在【无碍观瞻】的作用下，周围的种种一目了然。

“借用【外科医生】一次，用五年寿命来还。”

手术刀接连割破两根大动脉之后，《物语》发话了。

这一次是板板正正的官腔：“您的剩余寿命余额为三分钟。将强制开启第六项权限【冥府判官】，请稍候。”

“开启完毕，即将为您呈现。”

【冥府判官】

①权限及使用方法

此权限限且尽限于关瞻先生使用，不得转让，不得送人。

此权限每使用一次都可以为关瞻先生增加20年寿命。

使用方法：默念“冥府判官”一声。

权限使用额度：目前阶段，一天最多借用两次。

权限还债方式：每次使用，都需将身体能的5％调换成人皮怪或其他怪物能种。

《物语》的声音染上一丝笑意：“信用卡权限借用次数额度提升，每日可借用五次。望您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