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女士端着一杯清水进来递给关瞻。

“我们在询问金笔的过程中，还发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充卜笑了笑，“你对藤教官声称你只有一种天赋，可实际上你有三种——不是吗？”

关瞻捏紧了拳头。

“抱歉，首长先生。”

充卜看着他，没有说话。

“另外两种天赋是什么？”瓦女士问。

她的眉头深深皱起来，目光没有一丝善意：“告诉我们，这是没有关系的吧？”

怒火在胸腔中腾起，烧得五脏六腑都疼。

“千万别表现出你生气了，小男孩。”《物语》连忙说，“你听着，现在把金笔给他们。金笔是可以被我们夺回来的。”

大脑被情绪冲击得厉害。

“他们无权过问我的隐私！”关瞻在心里冲《物语》吼道，“借用【想法种植】和木偶——”

“不行。”《物语》头一次拒绝他借用能力的请求，“不行。你这次这么干太容易被发现了。看见虚拟屏幕里那个男人没有？”

关瞻看见了。

“他是五级，但你只有三级。”《物语》语速很快，“三级的你，就算有我帮忙，要不被五级高手发现也很不现实。”

瓦女士清清嗓子。

“这就是你做好的选择？”

一支金笔沉沉地落入口袋里。

“快点儿，小男孩。”《物语》催促道，“听着，只有金笔的话它们也做不出什么的。因为你已经用它写过了名字，而你还没有死亡。给他们，下面的步骤按我说的做。”

关瞻呼出一口气。

“我保证，”《物语》诚恳地说，“我保证你会成为最厉害的天赋者。这一关总会过的。”

手指触摸到金笔并不很光滑的、冰凉的笔身，细细摩挲了一会儿，将它拿出来递过去。

银幕里的银发男人轻轻点点头，充卜这才又笑了。

“那么，下一个问题。你的其他两个天赋是什么？”

“随便挑两个说。”《物语》立刻提示道，“别说你自己的。说两个最有蛮力的就好——外科医生、北地极寒、暴力街机这些。”

关瞻看着充卜的眼睛。

黑色的，像是一汪深潭。这眼睛让他想起他杀死的那些怪物来——它们每一只的眼睛都像这样，毫无神采，能把人吸进去。

“【暴力街机】。”关瞻轻声说。

他看见银幕里的人点点头，又摇摇头。

“亲自展示一下。”瓦女士冷冰冰地说，“这个天赋有什么效果？”

“就是打人很厉害。”关瞻忍着怒火，“仅此而已，瓦女士。”

“展示一下。”瓦女士紧紧盯着他。

30％的【暴力街机】效果比关瞻想象中的要好些——充卜的木制办公桌断裂了。

“1级？”

“是。”

这一次银发男人点了点头。

“第三个能力。”充卜十指交叉，两腿轻松地搭在尚未彻底断成两截的桌子上。

“还有——【北地极寒】。”关瞻说。

一丝冷意笼罩在瓦女士和充卜身上；充卜带着几分戏谑地摇摇头。

“喝下这杯水，然后出去吧。留在组织里，不过，由于你的欺骗行为，组织将把你打入黑名单。不会有任何出任务的机会，也不会给予任何升级资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