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呢？”白悦光打了个哈欠，“真是——她应该早点让我们洗个热水澡。这都几天了，我们都臭了。”

关瞻一时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严寒天的热洗澡水确实诱人；没错儿，他们都快臭了。

“所以说。”南明的声音忽地响起，惊得关瞻猛地抬起头。

她穿着一套厚厚的粉红色晨衣，打了个哈欠：“弄来这一缸水真的不容易……天知道我忙了多久。”

“多谢。”关瞻说，“可是，你是怎么搬过来的——哦——”

他恍然大悟地看着南明，缄口不言。

南明毕竟是个女巫。女巫的话，使出古早魔幻小说《哈利·波特》里面的咒语啥的，应该不难。

南明看上去有些紧张。她双手捏住衣角，眉毛轻轻蹙起来。

“呃——我当然用了些方法。”她尴尬地瞪着关瞻。

白悦光走到浴缸边，刚要把手伸进去，又缩了回来：“你拿毛巾没有？”

“在那儿。”南明用手一指。

两条干浴巾叠得整整齐齐摞在旁边的木质托盘上，离浴缸很近。

“我先出去了。”南明的语气有点忧愁。她转身出门，一些白色蒸汽跟着漫到走廊上；门关闭以后，水汽又被隔住了。

“西蒙？”关瞻喊，扭头去叫西蒙和项永山。

他们依然还紧紧蜷着，嘴唇有些发紫。

“喂！”关瞻摇醒了西蒙。

他的眼睛睁开一道缝，迷茫地看着他：“你不冷吗？”

“不冷。”关瞻说，怪异感从心里升起来，“呃——南明送了热水。”

西蒙凝视着空气中的白雾，眨眨眼睛。他坐起来，轻轻吐出一口气。

“是的——不那么冷了。”他说，掀开被子坐起来。项永山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身上除了内裤以外都脱光了，胯部围了一条干净的毛巾。

关瞻转过头，再次看向浴缸。

浴缸内的热水依然热着，托盘里规规矩矩地放着两条浴巾。

“真是……”项永山满足地喟叹一声，在热气中舒展开身体，“好久没有洗过澡了！”

他一头扎进去，吐出一连串泡泡。

“舒服！”他抬起头，抹了一把头发上的水珠，“水温刚好。我先进去了，你们随意。”

他翻身进了浴缸，整个身体都泡在里面，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大喊“太爽”。

白悦光见状，学着项永山的样子脱掉衣服，毫不犹豫地也占据了浴缸的四分之一。

等西蒙也进了浴缸之后，关瞻终于放下了疑虑。

他把身体整个浸在热水里，缓缓吐出一口气。

“有些烫。”关瞻客观地评价道。

“是啊。”项永山把一条胳膊拿出来，开始搓泥，“好久不洗，身上真特么巨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