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起时间不长,可是还算有些感情,此刻见人死去,也有些伤感涌上心头。
曲星忧又拿出笛子,放在嘴边,作势就再奏一曲,送孤人归去。
“怎么?我一来,你就要吹笛子表示欢迎?”一位裹着黄色袍子的人来到这里,开口道。
曲星忧静静地望着判官笔,回答道:“我只不过是奏一曲,好送他上路。”
“好好的一把名笛,整天就被你用来吹些哀乐,这样不好吧。”
“他可是我们中的一员。值得的。”青衣人说话没说完整,不过黄袍之人明白,他想说的这人是值得他奏曲子的。
那黄袍之人看了看站着的两人,又看了一眼瘫倒在树下,已是死得干净的判官笔,说道:“不过是件流水的袍子,死了又有何可惜!不过,我看这橙袍小姊妹就不错。”
流水的袍子?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祝老三就在思考这话的含义,莫非八大山岳里还有别的袍子不成?
曲星忧望了那穿黄色袍子的人一眼,说道:“注意你的言语,人家也是刚加入我们的人。别净想着倚老卖老,欺负人。至于那什么流水的袍子,你若不想惹事,以后少说为妙。”这话语中含着几分只有黄袍之人才懂的警告。
那黄袍之人更是桀桀发笑。“要不说这世人怎么这么喜欢当老大呢?老二始终就是差了一点。想要欺负人还得经过老大同意。”
“那流水的袍子是什么意思?”祝老三注意到了一点,朝黄袍之人问道。
“唉呀,居然真的有人注意到了。怎么办,怎么办。曲老大,我该怎么向他们解释呢?”黄袍之人故作紧张问道。
曲星忧知晓黄袍之人的秉性,也不理会他的表演。
“哎呀,你看我这张嘴哟,真的是容易泄露组织机密,唉,还是不说了吧。要不你们去问曲老大,让他给你们说道说道。”黄袍子拍了拍嘴巴,恍然大悟道。可是更多的却是将祸水东引的窃喜。
曲星忧放下笛子,回头望着这两位新成员,说道:“本想等着完成这一次任务之后,再与你们说的。当初是我一手创立的八大山岳。我创立这个组织的初衷意在为更多的江湖人士提供方便。只想做一锤子买卖或者想真正加入杀手组织,八大山岳都可以收容他们。这样做当然也可以壮大我八大山岳的名号。而前番之所以找上你们,也是知道你们有意向要杀人赚大钱。而前几次合作,不仅是意向的考核,还是实力的考核。所以给你们的自然是流水的袍子。若是可以长久合作,你们自然而然就能加入八大山岳了,袍子的样子和颜色都会有八大山岳的特征。”
那黄袍之人则是转过去,露出袍子背后的两竖,其左右还有山川图案,毫无疑问,这件袍子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要比祝老三和橙袍女子的要更为高级许多,他炫耀道:“像我这样的,才叫做铁打的袍子。”
流水的袍子,铁打的袍子,这个比喻还算贴切、山炮女子一想到这,不由得微微一笑。
“若是我们完成这次任务,能分得多少赏金呢?”祝老三更加在乎实际问题,问道。
“赏金一千金,除去金意楼扣去的佣金手续等等,八大山岳提取十分之二的费用,其余分均给所有完成任务者。”黄袍下的那人说道。
祝老三见到曲星忧不说话,也不多作解释,低头思考着。千金除去手续,最后只剩下九百多金,还要交给八大山岳一两百金。对此,祝老三久在江湖,对这种不公平的事也是看惯了。既然借人家之名号行事,自然是要交钱的。可是这银钱有些太贵了。不过他转念一想,八大山岳扶摇榜第八的名号倒也不算太亏。
“有些话还是事先说清楚得好,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早些提出也好,也能早些知道答案,省得日后再起争执。”那黄袍之人望着祝老三,说道。
“那判官笔可以分得赏金的一部分吗?”橙袍女子比光头大汉先开口问道。
“就这探讯用的死人?哈哈。”橙袍之人语气中充满了不屑。“我八大山岳又不是什么慈善”
“可以的。”曲星忧却将这份不屑捡了起来,狠狠地打在黄炮之人的脸上。
黄袍之人的话语被打断了。
“从我们剩下的金子里分少许,还是他和我们四人所得一样的多?”朱老三疑惑问道,这声音有些大。他隐隐猜到了曲星忧的想法,无非就是本该分作四份的赏金分成五份,这种慷慨是他不能接受的。所以他的话语里满是质问。
“这平分五份,我可不同意。多劳多得。他又何尝有那么多的贡献呢?”黄袍之人抢先道。“还有,别以为你是老大就可以胡来。哪怕你胡来,我也要反对。哪怕反对无效,我还是要坚持下去的。曲老大。”这话有几分小孩子气,却是隐隐说出了另外两人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