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继仔细打量着坐在万俟芫拓旁边的惊昭，和平常万俟芫拓带在身边的女子有些本质的差别。

“你旁边是……”

“是儿臣刚刚纳的小妾。”万俟芫拓刚说完，就感受到自己的腰间受到了某个不听话的小东西的攻击，奈何自己又在回答万俟继的问题只好强忍着。

万俟继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对万俟芫拓的不满：“你已经十八了，却只有妾室，不娶一门正妃，成何体统。”

“儿臣知道了。”万俟芫拓知道自己一定会受到万俟继的斥责，因为在他眼里自己真的没有一样是他所称心的。

惊昭看着这一对父子，冥冥之中带着让人不理解的成分：明明是父子不是吗？虽然父亲关心儿子的婚事天经地义，可是万俟继的语气中似乎不是担心，就好像故意让万俟芫拓难堪一般。

皇后打量了一下惊昭，随即以劝慰的口气对万俟继说道：“能得二皇子青睐的女子自然不是什么平凡女子，或许这名女子有什么过人之处也说不定。”

万俟芫拓喜欢的女子大多来自何处，众人心知肚明。不是花楼的，就是在其他地方一眼相中的。毕竟只是小妾，能有什么过人之处？

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

“那一身白色的留仙裙到让本宫想起霓裳羽衣舞，若是可以，本宫倒真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霓裳羽衣舞。”皇后的一句话就给了万俟芫拓一个难题。若只是普通的舞，到可以让言儿随意跳上一跳，但是霓裳羽衣舞若是跳得不好就是玷污圣舞了。

惊昭也发现这个皇后是想借着自己让万俟芫拓出丑。走在旁桌的左灵微微皱眉，惊昭的衣服和自己都是同样的款式，只是花式不一样。而皇后只是说惊昭的衣服，用意是什么早就是一清二楚的事情。

“不知道这位夫人可不可以让皇上和本宫开开眼界呢？也当做这位夫人送给皇上的贺礼，你说怎么样？”皇后脸上带着期待，万俟继没有说话，似乎也在等着惊昭的回答。

皇后咄咄逼人，丝毫没有给万俟芫拓想办法推辞的机会。万俟芫拓转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惊昭，眼中的担忧惊昭看的一清二楚。想来万俟芫拓不知道自己是否会跳霓裳羽衣舞，所以才会担心。

惊昭缓缓站起身，一身白色的留仙裙随之而动，裙摆上蝶戏水仙的图案随之而动，像是活了一般，行为举止无不落落大方：“那臣妾就献上一场霓裳羽衣舞作为皇上的贺礼。”

万俟芫拓有一丝惊异，随即又变成期待，期待她能带来怎样的舞蹈。

渐渐地，原本舞台上歌舞的人已退下，四周静悄悄的，所有的目光都看着舞台上孑然一身孤傲不羁的白衣女子，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光是看着这样犹如天仙的女子就已经心满意足，一时间竟然有人开始羡慕二皇子万俟芫拓。

霓裳羽衣舞的乐曲渐渐响了起来，像画一般静止的美好女子，也渐渐开始舞动着。女子的衣袖在空中犹如精灵一般，配合着女子的舞姿渐渐旋转。

这只是个开头，却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但这只是个开头，其它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这曼妙的舞姿。

“砰！”

弹奏古筝的女子一不小心就弄断了一根弦，生生打破了这场舞，也打破了人们的兴致，一时间对于惊昭跳的舞说不上来是好还是坏。

“大胆！”

皇后大声呵斥道，弹古筝的女子立马跪在地上。

只是跳了开头的舞蹈，不会有人评价说好的，不过古筝坏了，也同样坏了众人的兴致，即使霓裳羽衣舞跳得再好，也不会吸引众人的眼球了。

惊昭看向万俟芫拓，用嘴型悄悄的对他说话。万俟芫拓明白之后立即让人准备。

就在皇后准备处置那名出错的女子，另一位白衣女子站了起来。

“皇后娘娘，今日是皇上的生辰不宜刑罚，不如让这位女子退下吧。我来弹奏霓裳羽衣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