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在过年后,让我与他们去别院住。”殷春风哭丧着脸。“我不肯,那个老头就气得打断我的腿。”
不肯就打断腿?没想到那些老前辈们脾气这么坏。
她看了看前头,那边还乱成一团,多亏几个武师下人阻止。
看来,殷春风今晚是不能离开药房了,而且药房还有阿清在帮忙服侍,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疏狂哥,我明天还有会试……”殷春风不用说下去,大家都心知肚明。
腿都断了,剩下的根本不用去了。
“疏狂哥,你明天一定要赢啊。”既然去不了,那就给他助威。
殷疏狂赢了,她岂不是要输,她无声瞪着殷春风,这家伙难道忘记了他现在是在她的地盘上了吗?
算了,这么晚了,闹腾了一晚上她也累了。
不再理会这俩人,她要回去睡觉了。
回去房间,没想到还没结束,殷相又再等着她了。
“你怎么还没睡啊。”又要擦药,天天擦,她身上都一股老头子的味道了。
“坐下。”桌上正是一堆五颜六色的药酒。
她乖乖坐好,脱了外衣,只剩兜衣。
呼,有点冷。
“不是叫你不要洗掉吗?”殷相隐怒的声音。
“不洗掉很痒,你那些老古董药酒没用了,会让我过敏的。”她埋怨道,她不需要药酒,只想要休息。
“你懂什么?”
“那些老前辈们,你不用过去处理吗?”她坐在这里,都还能听见那边吵吵闹闹的声音,他们究竟是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都是不能沟通的老头,说了又能怎样。”什么殷家庄打天下的老前辈们,殷相根本不放在眼里。
这个殷相,如果他老了肯定也是和他们一样的坏脾气,坏脾气老头。
察觉到他擦给她身上擦的药酒味道越来越浓厚。“够了哦,你擦很多的话,晚上又要起红点了,痒得睡不着觉的。”
“你不想痊愈了?”
“……”就算不擦药酒,只是淤青而已,过几天就散了,殷相也太大惊小怪了……
这么说来,殷相好像也挺看重她的,这么晚了还要替她擦药,殷相是把她当女儿在养吗?
称殷相为爹?
她浑身一阵鸡皮疙瘩。
还不如喊瑞师傅爹。
在殷相“柔和”的擦药手法中,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年三十,也是最后一天的八礼会试了。
她是输是赢就看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