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狠瞪赵承泽,就算有宁王府的人砸自己头上,自己也不认识啊。
“不知当年先皇查此事时,有没有留下案宗。”宝珠的话让冯子扬眼前一亮。
冯子扬心想:自己昨天怎么就忘了问呢?如果有,这也是一个方向。
“就算有,也不能去碰,如果有阴谋,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再说了,我们几个谁能见到案宗。”赵承泽一盆冷水泼几人头上。
“不知爹能不能见到?”宝珠问。
“许大人身上有官职,他要看案宗,必然要先经过皇上同意,只要调动案宗,那该知道的人都会知道。”
“就不能悄悄看吗?”玉珠问道。
“如果真有案宗,在平常时侯,以许大人得皇上的信任,有可能不会引人关注。但现在正值皇上下旨寻回宁王世子,而这个世子极有可能会是未来继承人,这样敏感的时刻,想要无声无息根本不可能。”赵承泽的话让众人一阵沉默。
赵承泽站起来,对冯子扬说道:“如果你认定有阴谋,那狐狸的尾巴早晚会露出来,尤其皇上是在众臣提议选继承人之后下了那道圣旨,只要有心思的人,不管是什么心思,都会动起来。”
“你说得对,只要密切注意各种不同,总会有所发现。”玉珠点头赞同。
“我们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难道还会等不起?”赵承泽说完,示意玉珠和自己去找孟师傅切磋。这段时间以来,感觉武艺精进了不少。
走出门的玉珠见天上飘落的雪花,惊呼出声:“下雪了!”
“我们那里早就下雪了,只是你不记得而已,初雪的话,已经算很迟了。”赵承泽宠溺地看向玉珠。
冯子扬和宝珠也走了出来。
洁白的雪花飘舞而下,天地间似充满了舞动的精灵。
“有可能这就是一场迟来的雪。”冯子扬感慨。
“有可能。”赵承泽转头看了冯子扬一眼,把伸手去接雪花的玉珠拉回来,引来玉珠不满瞪眼。
眼见雪越下越大,屋外很快就白茫茫一片,看来在外面切磋是不成了,那就去做沙盘推演,做出决定的赵承泽拉着玉珠从廊下走了。
“赵承泽说得对,我等得起。”见赵承泽和玉珠走远,冯子扬对宝珠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大房,张家舅爷来找大太太说起离京的事。
“难道十几年不见,我这个亲姐还不能和自己的亲弟,我这个亲姑还不能和自己的亲侄子侄女一起过个年吗?”大太太对着自己的弟弟一通质问。
“大姐,你别误会。我是想着别给你添麻烦。我听说老太太又把你叫去问大郎的亲事,还提起了二郎。意涵毕竟也大了,总住在这里,别让亲家误会。”
“你就为着这点子猜想就要走?年少时没了娘,后来又没了爹,一手拉扯长大的你也让我一度以为你没了。现在,除了老爷和大郎二郎,你和涵儿三个是我仅存的亲人了。我没什么大念头,就想要个团圆,你是我的亲弟弟,却还要来挖我的心吗?”大太太哭着声声控诉自己的弟弟。
张家舅爷手足无措地安慰大太太,最后,被大太太逼着答应不再提离京的事,只管听从大太太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