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太过轻松,魏钟延觉得轻而易举的胜利实在是无聊乏味,他倒是十分想看看崇山派接下来会做何垂死挣扎,于是得意地抬手做了一个手势,众妖兵停止攻击,按兵不动。
道场上横尸遍野,有的面目全非,有的怒睁着圆眼仍死不瞑目,偌大的道场成了一片血海。
面对如此惨状,樊青松攥紧了拳头,他纵身一跃站在众弟子之前,将双掌举过头顶,散落在地的长枪一个个仿佛长了腿,纷纷聚集至樊青松身边,排列成一个圆弧。樊青松再次聚力,那些长枪都高速旋转起来,裹挟着风呼呼作响,樊青松随即双臂向前一抛,长枪齐刷刷指向妖兵,击中铠甲时没有被反弹开来,而是像钻头一样高速旋转着。枪头被摩擦得发红发烫,但很快铠甲出现了一条裂缝,紧接着掉落下碎片,枪头通过漏洞穿进了妖兵的胸膛,数十个妖兵立刻灰飞湮灭,只剩下一副副残甲。
魏钟延见状,气愤地拍椅而起,飞身掠过妖兵的头顶来到空地,与樊青松迎面对峙。魏钟延使出掌力,樊青松亦用掌力抵挡,霎时风声鹤唳、地动山摇,二人皆内力深厚,周身升腾起气阵,一时僵持不定、难分高下。
魏钟延一鼓作气多注入三分功力,内力贯穿了樊青松的气阵,樊青松始料不及,被冲击得步步后退,幸得众多弟子上前搀扶。樊青松缓了缓神,定了定气,突然紧蹙眉头、面露难色,从紧抿的嘴巴里流出一丝鲜血。
樊梨见父亲被重伤,一时怒火中烧,厉声朝魏钟延吼道:“我要杀了你!”说罢便持着擎天扇要冲上前去。
樊青松一边咳血一边摇摇头说道:“没用的,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要意气用事白白丢了性命!”
魏钟延收起阵势,冷冷地笑道:“樊老儿,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看来是魏某高估了你。识相的告诉我,那姑娘到底在哪里?要是不说便是死路一条,说了也许我会大发慈悲放你们一马。”
崇山派弟子皆面面相觑,人群中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袁煋嚷道:“师弟们,且不可听信妖人的一派胡言,他们哪有什么慈悲可言,不过是一群嗜血如瘾的恶魔!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死也要死得有尊严,死也要死得光荣!”
魏钟延懒得理睬,嗤之以鼻地哼道:“本护法今天心情好,就破例一回,限你们三天的时间把人交出来,我的妖兵就驻扎在道场外,你们谁也别想逃走,三天后,我们还在这里见面,你们最好给我考虑清楚!”
“我们走——”
魏钟延一挥手,妖兵收起兵器纷纷退了下去。暂时躲过一劫的众人稍微松了一口气,樊青松在弟子的搀扶下撤回了清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