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拉着康达进了蓬帐,说:“小姐,你的宝贝疙瘩送到,奴婢已经完成任务,等待喝小姐的喜酒了。”绿珠坏笑着,便向红钗使了个眼色,走出了蓬帐。
红钗见绿珠出了蓬帐,便叫上站着的六个丫鬟,笑着说了声小姐,我们在帐外。
孟凤英也不挽留她们,等她们出了蓬帐,便柔下声说:“康将军请坐。”孟凤英毕竟是女中豪杰,百万军中尚且不怕,何况在蓬帐里。况且孟凤英经常喜欢女扮男装,也有一股男子汉的豪气,“今天请康将军到此,凤英有一事相商。”孟风英直奔主题,说话客气,语气也很是婉转。
相商何事?绿珠早已告诉了,故而康达已心知肚明。现见孟凤英品貌秀美,武功又好,心中早就欢喜,只是孟凤英只说有事相商,具体相商什么事还没有挑明,也不便明说,便有意怒道:“未将既被擒来,有什么可商讨的,要杀要剐随便。”康达将话题叉开,看你怎么说?
孟凤英不再藏着掖着,“康将军,奴家欲与将军结成连理,不知将军意下如何?”孟凤英直白一句,脸色立马绯红,毕竟是个姑娘,自己给自己做媒,总归害羞。
康达心里暗暗高兴,但脸上却是十分严肃,“这可能吗?我们身为两郡之人,又在争战。”康达说的是实话。
“两郡之人没有关系,正在战争也不是问题,主要是你愿意不愿意,愿意的话,我们脱下战袍,双宿双飞,谁能奈何我们?”孟凤英倒是真心真意的。
“小姐如此美貌,如此多情,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康达看孟凤英倒是真心要与自己配成夫妻的,都说女人为了丈夫可以抛弃一切,我何不乘机诱惑她献关呢,献了关,倒是大功一件。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与她周旋会再说,于是说道,“但小姐,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建功立业,岂可因儿女私情而放弃雄心壮志,因此恕未将不能弃军而去,有违小姐意愿。”康达说着,欲作揖行礼,双手却被反背铐着,便叹气说:“捆绑怎成夫妻?”康达似有怨气。
孟凤英见状,很有些尴尬,连忙喊:“绿珠,绿珠,快来给康将军打开链铐。”接着,脸一红说:“康将军,是奴家疏忽了,让你受委屈了。”又催促绿珠快些。
绿珠急忙进来,打开链铐,调笑说:“康将军,早知道你这么善解人意,我们何必费这许多心思,你也不用遭罪。”绿珠拿了链铐,向孟凤英扳个鬼脸,出去了。
孟凤英忙又施礼说:“康将军雄心壮志让人敬佩,凤英愿别家国,离父母,跟随将军,建功立业。”孟凤英为了称心郎君,什么都不管了,女人为男人真的可以放弃一切。
康达一听,正中下怀,忙说:“小姐深情,未将就是块金石也开了,只是未将有难言之隐。”康达要设套了。
“难言之隐?”孟凤英倒有些吃惊,“将军但说无妨。”孟凤英性情豪爽,喜欢直来直去。
康达觉得时机已到,便敞言说:“小姐,未将与左路军主将山虎,右路军主将河蛟,后勤总管徐良,还有大都督原智,在紫晶城结为异姓兄弟。这次发兵岐山郡,大都督委任未将为先锋官。本想夺了进化关,立个头功,谁知关没有夺下,反被小姐擒来,还要临阵招亲。假如就这样与小姐成亲,被众兄弟知道的话,一来要被讥笑,二来未将的脸面也无处搁放。这便是未将的难言之隐,也是不敢答应的原因。”康达边说边看着孟凤英反应。
康达的难言之隐,孟凤英很理解,人要脸面树要皮。“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呢?”孟凤英自语了一声。
康达马上说:“有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