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不搞什么名堂,我现在是千岁爷的钦差,宣读地是千岁寨主的懿旨。”曹德林张开懿旨,上面盖着丽江郡郡王的玉玺,懿旨是真的,风乡长只得叫出夫人女儿跪接。
曹德林看看跪在面前的舅舅、舅妈和俩表妹,真是欣喜万分,看来自己投靠水流星是投对了,哼!以后看谁还敢得罪我。曹德林开心至极,便威风凛凛读起懿旨来。千岁懿旨:“悉闻八桥乡风乡长之女风清婉风柔婉端庄贤淑,知书达理,千岁后宫正缺佳丽,着八桥乡送女进宫,以伴圣驾,不得有误,钦此!”曹德林读罢懿旨,“风乡长,接旨吧。”曹德林舅舅也不叫了。
真是晴天霹雳,风家全家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马占敖和耿庆阳齐声说:“岳父岳母不必接旨,还不必担忧,收拾收拾,跟我们去祁阳郡,他南纪春能奈何于我们。”
可是风乡长却犹豫了,跟两个女婿走,不是不可以,但一走就是叛国,这顶帽子不轻啊。
本来,一个祁阳郡的少寨主,一个祁阳郡的少军师,两人不但身份高贵,而且相貌英俊,才华出众,匹配自己的两个女儿,可以说是天造地设的两对儿。偏偏天有不测风云,暴雨骤起,来了一道懿旨,要宣召两个女儿进宫伴驾。风乡长知道南纪春是个如商纣王一类的人物,把女儿送进宫,无疑是把女儿送进火坑,怎么办?还是求求曹德林,曹德林不是自己的外甥么?求他高抬贵手,放过两个表妹。于是,风乡长对曹德林说,你俩表妹已经许配人家,不能进宫伴驾,求曹德林复旨时,向千岁说清楚。
“什么?不能进宫伴驾!”这两个表妹是自己换取权力的筹码,如果不进宫伴驾,自己非但得不到权力,还会加罪。曹德林当即狠下脸,“风乡长,不可以!”说话斩钉截铁,“这可是千岁爷下的懿旨,不把风清婉风柔婉送进宫,这是违抗懿旨,是死罪!”曹德林哪里会给风乡长半点面子?
风乡长气得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来,站在旁边的管家风顺看不下去了。风顺六十多岁,在风家干了五十年。曹德林小时,风顺没少照顾他,见曹德林竟敢对老爷如此说话,这哪里还像个晚辈。风顺气愤起来,对曹德林说:“表少爷,你怎么能这样对老爷说话呢?”
啪一声,曹德林没等风顺说完,挥手就是一个巴掌,并怒说:“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狗奴才说话了!”曹德林挥手对风顺又是一巴掌,然后对风乡长吼道:“风老头,你给我听好了,风清婉风柔婉你愿意送也得送,不愿意送也得送。”曹德林狠着脸,瞪着眼,没有半点调和的余地,“准备准备,今天就送走!我去复旨。”曹德林抛下狠话,带着俩随从走了,一股趾高气扬的架势。
风乡长气得北斗归南,这个畜生,都是我把他宠坏的。风乡长非常后悔,悔不该不听两个女儿的劝说。曹德林横行乡里,风清婉和风柔婉时常劝说他要他管教管教曹德林,可他碍于姐姐的面子,姐姐只有这根独苗,他不想让九泉之下的姐姐伤心,可是事与愿违,现在看来反而是害了他。后悔也无用,曹德林已经管不着了,也是无力管了。风乡长叹了口气,下了决心,跟随两个女婿去祁阳郡。叛国就叛国了,为了女儿,这罪名自己担了。
风乡长看了看风顺被打红的巴掌,骂到:“这个畜生,还真下得了手。”接着,风乡长对马占敖说:“贤婿,我决定了,跟你们走。”
马占敖和耿庆阳倒是求之不得,满心欢喜。曹德林是个恶徒,凶残狠毒,六亲不认,假如风家姐妹落在这个恶徒手上,还有活路么。风乡长决定随他们去祁阳郡,正中下怀。于是,马占敖对风乡长全家说,那最好不过了。接着,马占敖又对耿庆阳说:“庆阳,你留下,带着岳父全家走,我先回去,禀明父王,带兵前来迎接。”
马占敖向风乡长行礼后,上马奔祁阳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