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睿开着车,心里就是这样担忧着,担心会往田里开。
浦生和卢曼坐在车后座,浦生今天的情绪很失控,他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他在晴柔面前他一如往常。但是他心底里一直是不安的,当他越来越靠近家的时候,当他即将要回家的时候,当他即将要面对自己的父亲的时候,他真的不安,可他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说过他的不安和难过。
经一个路口的转弯,杨乐说:“刘睿,是不是这一段路很难开?感觉你有点儿费......”
杨乐话刚说到一半,刘睿猛然刹车,“砰”地一声,由于惯性,开车的刘睿,副驾驶的杨乐,不淡定的浦生,冷静的卢曼往前冲了一下,给吓得魂不附体。
“怎么了?撞到什么?”杨乐第一个反应过来。
“好像撞到人?”刘睿愣愣地望着前方,他吓得一身冷汗。
“好像是一个骑着电动车的人。”浦生说。
“你们别说了,怎么办?”卢曼脑海里旋转出一副血淋淋的画面。
“下车去看看?”浦生说。
“我好像听到有人痛苦的呼喊声。”卢曼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天啊!这种事怎么会让我们遇到,我担心撞到......”杨乐说。
“行了,先别说话,下车去看看。”浦生说。
“我不下,我不敢,我要留在这儿。”卢曼说。
浦生带着杨乐和刘睿下车查看,其实他们心里是担心极了,但是他们不敢显露出来。
强烈的车光中,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倒在路上,他表情痛苦,杨乐用手指着他,连声说:“怎么办?真的撞到人,我们该怎么办?”
浦生慢慢地、试探地走上前去,翻到在地的人依然痛苦地叫喊,他没有昏迷不醒,这是浦生所庆幸的。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那人摔倒的地方,翻到的电动车上四周,撒了一地的东西,大概是一些肉类,看着像是猪肉的。
血淋淋的画面,土灰色的地板上混杂一丝丝血水,分不清到底是人的,还是猪肉的。
浦生蹲下,问他:“对不起,你现在还好吗?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诶呦,什么时候还问这个问题,你当然应该送我去医院。我要疼死了,赶快送我去医院,医药费得你们出钱。”
“当然,你还能起来吗?”
“你没有眼力见,我的腿摔伤了,你不明白吗?”
“杨乐,刘睿,你们愣着干嘛?快过来照看一下。”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简直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采摘节必须得办,果实可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浦生当真是难以抉择,到底怎么做?望着这个还能喊疼的病人,浦生没想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