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能把问题说得这样清楚”石云惊奇的打量着我,好像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我也做过专门研究,还发表过这方面的论文。”
“在什么地方发表的”
“在一个人文学术问题的杂志上发表的,杂志发行量不大,我又人微言轻,所以影响不大。”
“我能看看吗”
“当然能,等我把我的文稿,发表的和没发表的,我整理一下,找一部分好一些的,送给你。”
“那太好了。”石云忘情的扑到我的怀里“我就说了吗,我的宝贝是个很了不起的人,谈吐就是和别人不同”
我们又开始疯狂起来了。如果我们之间一开始总是我主动石云被动,而现在则常常是石云的主动,在自己真心相爱的人面前还需要有什么顾及吗?谁主动谁被动又有什么关系呢?
等石云又一次到了之后,石云对我说“我现在每天都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感谢这个世界有你,感谢那次同学聚会我们能见面,感谢短信为我们牵线搭桥,感谢你闯进我的生活。你知道吗,前几天我女儿说我,最近有很大变化。我说什么变化?她说她也说不清,反正就是有变化。好像变得开朗、阳光,好像遇到了什么好事,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你说这是不是被爱情的阳光、雨露滋润的。”
我说“这方面的事的我不懂,反正自从你到我身边以后,我感到整个世界都变了,感到生活是那么的美好。所以,应该是这样的。”
到了做晚饭的时候,我问石云:“晚饭是出去吃还是自己做?”
她说:“还是自己做点可口的吧。”
这样她就又张罗起晚饭。吃过晚饭后,我们又漫步小巷。
路上我和石云商量“你第一次来上海了,南京路总要去逛逛,明天我们去南京路吧?”
“那你想今晚到了?”
我摇摇头说“不是,太频繁了身体吃不消。和昨天不一样我们那么长时间没在一起了,有排垃圾的成分,恢复很快,但今天再到不好恢复,我们白天晚上都在一起有充分的时间办正事。”
“那好吧,但有一样,你不许给我买任何东西。”
“就买一套衣服总可以吧。”我问?
“不行,绝对不行,如果我看中什么,我自己花钱,如果你不同意,我哪儿都不去。”
“好吧,我同意,但你也不能给我买任何东西,如果你给我买就不能不让我给你买。”
“那好吧,协议达成。”石云说着我们击了下掌。
早饭仍然是石云精心准备的,吃完早饭,简单收拾一下,我拿出一张交通卡。
“停车困难,我们坐地铁去,上海和别处不一样,交通卡一人一卡。”我说。
石云接了过去。我又拿出一张一千元的购物卡说“这是施工单位节日送我的,我没什么用还有时间限制,过期就作废了。你拿着,不是所有商店都能用,能用就用了吧”
她犹豫了一下,接过去了。
我们从南京路由东往西走,这样因为时间还早,很多商店还没开门,我们可以游玩一下黄浦江西外滩,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外滩。
我指着外滩的江堤,问石云“你知道曾发生在它们身上的故事吗”
“我怎么会知道,”
“在封闭的年代这里可能是中国男女青年谈情说爱最开化的地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到了晚上,堤前面对黄浦江是一对挨一对的情侣。原来江堤西侧还有一个小公园,公园里有很多长椅,每个长椅上是两对情侣。他们互不干扰,旁若无人,情侣们拥抱热吻,互相抚摸。”
“怎么会这样?”
“住房紧张,家里没他们谈恋爱的空间。”
“真有这事?”
“亲眼所见。”我想了想,接着说:“那应该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比这个时间要早些,我到上海出差,住在离这不远的贵州路上海铁路局招待所。二人房,和我同住的是无锡的一位铁路职工。因为年龄相仿脾气也很相投,我们很快熟了起来。
“到了晚上,同住的那位说你不是第一次来上海吗?我带你去看西洋景。我当时不知他说的西洋景是怎么回事,来到外滩,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甚至能看到有人把手插进对方的那个地方,你说那时的上海青年有多苦?可是我就纳闷了,正是这些人中的一部分人,整天享受着改革开放带来的种种好处,天天喊着那个时代多好多好,难不成他们喜欢那种谈恋爱的环境?让他们的后代也和他们一样?”
石云说“其实大家主要是对现在的二极分化不满。”
“你要接受一个人,比如你和我,必须接受这个人的全部,不能只接受他的优点不接受他的缺点。对一个社会也是一样,搞市场经济,必然有资本和劳动,必然要有事实上的资本家和工人,能没有两极分化吗?对于人类社会走到今天的经济形态,我不知道历史科学是怎么化分的,我看至少按顺序可划分为原始经济,主要是鱼猎和采集。也就是吃现成的,还没有生产。接着就是奴隶主庄园经济,因为个体劳动还没有实现,也不能形成生产力,所以必须要用集体劳动的协作来弥补个体劳动的不足。然后就是以个体劳动为主的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对应的是封建社会。这一块儿你应当熟悉,我就不多说了。再就是我们现在的市场经济。在现有的物质生产和物质生活条件下还有更好的经济形态吗?计划经济我们和很多社会主义国家都搞过了,不是不行吗?”
“可有些富起来的人财产来路有问题呀”
“是的,确实让很多人钻了改革的空子,但那不是改革的必然结果,改革总要有个完善的过程,你总得给它点时间。很多是政府工作的失误,你不能把这一块也算在改革的帐上吧?马克思在他的巅峰之作资本论的第一版序言中写到:一个社会即使探索到本身运动的自然规律,本身的最终目的就是揭示现代社会的经济运动规律。它还是既不能跳过也不能用法令取消自然的发展阶段。但是它能缩短和减轻分娩的痛苦。马克思的话说得多好啊!可惜,正如毛所说:中国党内懂马列的不多,更何况普通老百姓,除了专业人员中国有多少人读过资本论?
“你这么说我到是懂了。不过我怎么没发现你有什么缺点呢?”
我哈哈大笑,说“世界上有没缺点的人吗?你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当然也有例外,比如你。”
听了我的话,石云刮着我的鼻子,笑得前仰后合。
我们沿着黄浦江往南漫步,我指着路对面的一幢幢建筑说“上海做了件好事,把这些建筑都保留下来,这里每一幢建筑都有故事。”
石云说“可惜没带照相机,应该拍些照片。”
我没提醒她可以用手机,借机又从钱夹里拿出一张一千元的购物卡,交给她说“一会儿,找一个能用卡买照相机的商店,买一个就是了。”
“你不是给我一张了吗”
“那是送给你的,这张卡买的是我们的共有财产,拿着吧!这卡不是钱,过期作废。”
石云无奈的接过卡,抱怨着“说不过你。”
商店陆续开门了,我们没走多远就进了一个有照相机卖的商店,一问可以用卡。我们买了一台一千零几元的照相机,石云很喜欢。
我们又回到外滩,照了些像,还请人帮忙给我们照几张合影。石云调出来看看,说照得不错,回去后一定洗出来。
我问她:“不怕被人发现”
她说:“前几天在一个旧货市场淘了个特别精致的梨木盒子,专门收藏我们的密秘,已经把爱的日记和那个存储卡放到里边了,再回家你会看到的。你还会看到两样东西,是什么暂时对你保密。”
是什么呢?我很好奇,可这家伙嘴严的很,怎么套也没套出来,只好作罢。
我们逛了一段路后,碰到了一个买服装的店可以使用卡。石云精心为我和她自己各选了一件衣服,她也特别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