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沉说“有行动能力就带上,没有行动能力就放弃。”
王七风说“是。”
郭沉对谢俊说“需要你为这件事多付出些了。”
谢俊说“自小领略过郭老一等一的风采,逃出鸢尾镇,是在下的职责所在,定当万死不辞!”
郭沉回“职责?”
谢俊说“自青文社消息传出月余,李相便做好计划,差我赴鸢尾镇上任。更多的,等逃出鸢尾镇,属下定当全部奉告。”
郭沉说“李相...看来我越来越孤陋寡闻了,走吧。”
谢俊回“是。”
台上的戏没有停止,但是郭沉在内的一行人谁也听不进去讲了什么。余风骨仔细听着大人们讲着他听不懂的话,他顺从的跟着郭沉离开戏馆。
在他们离开位置的时候,台上的人唱着“好走!且好走啊。”
余风骨惊诧的看着台上的人,他从没见过那么悲切的眼神。
“走?!今日谁也走不掉!”
王七风说“郭老,不能让你动手,不然就是我们失职了,你带着余风骨走吧。”
谢俊说“为什么虎贲军还没有进来?难道出问题了?!”
郭沉说“好,你们小心。”
郭沉一心一意地带着余风骨向前冲,直到要出去戏馆的时候。两旁的花卉突然应声炸裂,瓷片应声破裂。四散飞起。郭沉在短时间内爆发出极大的力量,单手弹破飞来的瓷片,另一只手护住余风骨。
王七风说“主公!小心!”
余风骨一瞬间产生疑问,为什么这位乞丐叔叔,会叫郭爷爷主公?他没想着小心要小心什么。
只想着为什么台上的眼神会那么悲切,像是要从容赴死一般,就像当初把他围在最中间的太子和大臣一般。
他们为什么要救我呢?余风骨再一次陷入痛苦的回忆。直到郭沉像抛小鸡仔一般把他扔到王七风身上。他投入到王七风的怀里。
郭沉说“风七,带余风骨走。”
王七风说“郭老,我们助你!”
他把余风骨送到夏雨荷身边,没有多说话,夏雨荷便把余风骨拉到身后。
观众因为巨大的声响早就四散逃窜,台上的戏仍然再演。
郭沉向前走了几步,台上的人仍然在凄婉的唱着,他面如泰山的说“谢俊,带风七走,这人你们杀不掉,争不脱。”
处于核心的几人,看向前方。
一位阴柔的男子靠在椅子旁,慵懒带着点恨意的说“郭沉,你知道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吗?我为了杀你,我答应了曦朝内务的交易,你知道我的,向来不喜欢交易。他让我等,让我等时机,我告诉你,我等不了,我一刻也等不了!我为你付出这么多。”
他说“就是为了这一刻,能堂堂正正的,杀了你!”
郭沉沉默看着他“席曦晰,当年事,是我糊涂,这场,我跟你打。”
席曦晰,猛地发出狂笑,说“好,好,好。”
郭沉说“但你要放过他们,你们快走!”
谢俊等不了这么久,他自然知晓天下第一杀手的厉害之处,他对王七风说“七先生,属下敬你,但现在不是什么救主的时候,我们快走。”
他看着被藏在女子身后,什么也做不了的孩子。他说“要救下唯一的火种。”
王七风迟疑之后,他狠下心说“走吧。”
他们一出戏馆,有四人从天而降,围住王七风等人。
王七风、谢俊、夏雨荷把余风骨围在中间,谢俊说“诸位何事?”
“我是戏馆馆主,自然是邀请各位看戏。”吴山从前门走出来。
夏雨荷小声说“七风,能打过吗?我这里有一些药粉,能迷住他们。”
王七风说“不确定。但只能一搏。”
谢俊回“属下定当奉陪。”
王七风小声说“夏雨荷,我的酬金不要了,你帮我带他逃出鸢尾镇。”
夏雨荷说“好的,要活下来啊。哥哥。”
余风骨听到谢俊说“火种。”
心中某处的开关像是被打开一般,隐隐约约地明白一点事情,但好像又没那么明白。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逃出鸢尾镇这件事情。
他望向里面,隐约能看见郭爷爷的身影。
好像当时的黄大娘,像是一座山,为所有人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