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的好酒好菜,两人一口没动,凌肖喝着最便宜的梅子酒,最后一壶,一饮而尽,说“当年,春秋战事吃紧,暗处的战场也风起云涌,我父亲被发现,做计揪出我们一家,最后全家三十余口人。”
凌肖说“全被坑杀,就是赵构动得手。”
李大嘴感受到凌肖心中的悲伤,也佩服他没有对赵影立即动手的魄力。
李大嘴说“兄弟,我敬你。那些人都称不上君子,兄弟你才是君子。”
两人的酒杯相碰。
入夜。
夏雨荷看着余风骨练功,无暇于外面发生什么事情。
凌肖、李大嘴带给他们一些食物就回到屋子里休息。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敲门声。
李大嘴看着凌肖,问“门外可是赵姑娘?”
赵影说“凌哥哥,我的下人都出事了,我好害怕,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凌肖不为所动,李大嘴没办法,只能自作主张把门打开,看到赵影凄惨的坐在地上。
她看到开门的是跟凌哥哥一起喝酒的怪大叔,便问“怎么是你啊,凌哥哥不在里面吗?”
赵影如同婴孩一般,爬过门槛,向里看,当她看到想看到的凌肖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哇哇大哭,说“凌哥哥,我好无助啊,我回去的时候,我的下人都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被这凄厉的哭声影响到的夏雨荷带着刚练完功的余风骨过来,问李大嘴“这姑娘,怎么了?为什么要坐在地上?”
余风骨说“你怎么了,怪可怜的。”
李大嘴无奈的指了指赵影,无奈的说“这位是曦朝赵构王爷的公主赵影。”
夏雨荷很容易联想到凌肖的身份,说“怪不得哦。”
余风骨躲到夏雨荷身后,不再说话。
夏雨荷觉得这么僵持着也解决不了问题,于是对里面说“凌肖出来一下,帮这位郡主解决一下问题。”
赵影觉得气氛有点怪,说不出来的诡异,她郡主的身份应该是一个无往不利的利器,但显然并没有。
但都不是最重要的,她仰头望着携着万丈光芒来的凌肖。
凌肖说“走,去看看。”
赵影带着凌肖等人到他们居住的地方,天字一号房。
赵影眼上还带着泪花,说“我一回来,下人就不见了,东西没丢,就是没有找到他们,哥哥,我很害怕的,生怕再一次的陷入死地,而没有哥哥你的救援。”
夏雨荷四处查看,发现并没有发生打斗的痕迹。
联想到李大嘴跟他们说在一楼大堂发生的事件,夏雨荷微笑说“郡主,要不明天你跟我们一起走,反正马车还...”
没等夏雨荷说完,赵影就等不及的说“好啊,好啊,我这就去准备包袱,今晚就住进凌哥哥的屋子里。”
场上陷入良久的沉默中,凌肖说“自己走,我们不需要。”
凌肖率先走出屋子,李大嘴和夏雨荷无奈的对赵影一笑,纷纷跟随凌肖离开。
十二月十日。
李大嘴给马吃最饱的一顿粮,因为接下来的路很容易没有休息。
夏雨荷带着余风骨修习功法,凌肖坐在马车顶上,望着山海关的那边,那边是中原大地,真正的富庶之地。
李大嘴喂马后,看到赵影孤单单的站着,金贵的身子带着看着很重的包袱。
夏雨荷走到赵影身边,说“郡主,那个是我们的保镖,他不同意的事情,我们也没办法。”
赵影想了一会儿,大声说“凌肖!姑奶奶我从你救下我,就喜欢上你了!别觉得我怎么这么容易喜欢一个人,救过我的人没有一箩筐也有数十个,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有你,我喜欢你!你不带我走没关系,姑奶奶我有腿,我告诉你!我想要的东西,我还没有得不到的!姑奶奶我!跟定你了!”
凌肖纵身一跃,到李大嘴身旁,说“辛苦李兄弟,我们走。”
李大嘴无奈的拉开帘子,说“夏姑娘,风骨弟弟,我们上车吧。”
不一会儿,留下赵影在原地。
赵影看着李大嘴驾着马车离开客栈。
她按照刚才的誓言,踏出第一步。
开始追凌肖的旅程。
余风骨掀开帘子,悄悄看了一眼,说“她还在跟着。”
李大嘴说“凌公子,我要不要快些,把郡主拉在身后?”
凌肖沉默一会儿,说“不必了。”
缓慢的马车走在大道上,逐渐体力不支的赵影坚定的跟随着,直到天空下起瓢泼大雨。
赵影模糊的双眼,视线受阻,不一会儿便被一颗石头绊倒。
金枝玉叶的身子没有受过这样的罪,她跪在地上,强迫着自己要起来。
她要追到凌肖,但眼睛越来越模糊,直到什么都不再能看清。
在最后倒下去的那一刻,赵影说“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