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各起身敬了王浩一杯酒,安坐下来。
但王浩接下来不先说话,致使六人沉顿了些许时间,陷入一时尴尬,然后才有人斗胆打开话题。
“哪个……,太守大人。”刘德在七大家族家主中年纪最大,威望最高,也最老谋深算,见到这情况,直接开门见山:“大人,前段时间大人突然消失不见,引得举郡惶恐不安,我们也曾派人到处寻找……不想传闻是假,大人您定是早已布下妙惧,要击破来犯黄巾贼罢!”
“大人英明!”
“此番算是能报仇雪恨了,那些狗娘养的黄巾贼!”
其余五人齐齐点头称赞,议论纷纷。
“不,我没布下什么妙计去对付黄巾贼,我前一段时间的确失踪了,乃是被人绑架,囚禁在地牢中,若非有义士相救,此刻早已命赴黄泉。”王浩板起了脸,声音冷漠至极,“所以,我此番邀六位前来,除了破敌外,就是要锄奸!且不说我前番被人绑架一事,就论现在,青州四十余万黄巾军倾巢而出,进犯东莱郡,且势如破竹,无可与抗我得到确切情报,这些黄巾军乃是被人引来的,而且,我们郡中,恐怕有黄巾军的内应。”
“原来如此,想必是大人您这些时日来所定的一些妙策,开放那许多商贾进城,引得有人眼红,故此才引黄巾贼前来。”刘德虽然城府极深,老谋深算,但他是汉室宗亲,立场还是坚定的站在朝廷一边的,与黄巾军自然对立。
王浩刺激渔、工商业的发展又创立雇佣兵制,在短短几月内“夺取”了原本属于他们七大家族的大量财富,刘德虽然不满,但眼下大敌当前,他也能拎得清轻重,能和王浩站在一面以抗反贼,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听到王浩那阴沉的话,也并不多害怕,能坦然对答。
“想必大人已经查到了那内应是谁?攘外必先安内,这一点上,李民代表李家,全力支持大人。”李民坦坦荡荡的喝道。
但李民言外之意却异常明显,只是说除掉内应的这一点上全力支持王浩,至于其他的,就呵呵了。
“我秦家也是,支持大人除掉内应,击退黄巾贼!”
“朱某也一样,代表朱家支持大人。”
“苏家同样。”
“赵家也是,我最讨厌那些做内应的奸细了!”
秦、朱、赵、苏四人也纷纷表态支持,同时也撇清关系。
王浩见六人如此,嗤笑了两声,看向六人的眼神,暗带着轻蔑,冷冷的道:“六位能如此,王某甚感欣慰,我也知,之前某被人暗害绑架一事,与六位无关都是那熊家搞的鬼,同样,这次为黄巾贼内应的,也是熊家!”
王浩此言一出,六人勃然变色,张开嘴,却又住了口,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王浩哼了一声,语气越发严厉,喝道:“我也不卖关子了,实不相瞒,某家此番招呼大家过来,主要是为了扫除奸邪熊家一事,至于那些黄巾军,我早有应对之法,到时候只需诸位配合我好好守城便是,城外黄巾军,自有我应对。”
“大人。”刘德又最先撇开了嘴,“大人,熊家是黄巾贼内应一事,证据可有,是否属实?我们可不能妄杀好人呐!毕竟,单论军士武装,熊家手中可用于作战的兵力足有万余,可是我们七大家族中最强的,仅次于大人你,要是现在和他翻脸,要是搞错了,真的把熊家逼到和黄巾贼一边去了,那咱们更加危险,可真不妙了。”
“刘兄说的不错,还望大人三思,明察秋毫,切莫草率行动,免得引火上身,害人害己。”李民也皱着眉头劝道。
“黄巾贼若是攻占了东莱郡,他熊家也讨不了好,难道他们熊家都是傻子,抑或瞎子不成?”赵贵年轻气盛,城府不够深,他是不信王浩这话,反而大声说着讥讽。
其余三人观点和刘德、李民一样,也是纷纷请王浩三思。
除赵贵外的五大家主,个个都是人精,王浩被熊家绑架,而黄巾来犯,四处烧杀抢掠,唯独不侵犯熊家领域,熊家的确极有可能和黄巾贼有默契,他们哪里不知?
只是熊家实力只是稍胜他们一筹,彼此之间明争暗斗也有,但没有多大损伤,他们七人可以是东莱郡真正的老大,即便是以往来的太守,也得看他们七人的眼色。
但从眼下来看,王浩初到时就与他们六家作对,总体实力却大于熊家,且潜力极大,正迅速增长的,他们六大家族以为本的农业,已经受到极大的挤压,他们五人自然要反对王浩诛杀熊家。
他们可不想赶走了豺狼而引来一头老虎,他们六人也没人愿意看着王浩做大,凌驾于他们之上。
“证据我自然有,你们现在可以闭嘴了,听我说完先。”
王浩冷哼一声,看向这六位略显不满者,很是不爽。
“众所周知,熊家独霸赣县,而此番黄巾来犯,已经攻陷了卢乡、掖县、曲成、长广四大县城,以包抄合围之犄角型,目标直指黄县,本来赣县
首当其冲,压力最大可如今黄巾军不管赣县,却绕道而走,熊家人也淡然自若,在县中的都尉熊心大少爷,最近也将兵马集结到一处。熊家与黄巾军勾结,可见一斑,还需要什么证据?你们耳目遍布,难道没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