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些渐渐开始享受短暂安逸的士兵好景不长。
这日夜半子时,于函谷关北部的黄河对岸,首阳山脚下,突然鼓声和号角声大震,听这声势,单是军鼓,恐怕就有百十来面,号角更是多达数百,一时间响彻云霄,甚至将黄河上的绵连不绝又平稳的水浪给震的一顿一顿的。
郭汜大军听得这动静,无不大惊失色,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郭汜本人,也在惊慌失措差点跌倒,他们都以为是盟军趁夜来袭,劫他营寨。
郭汜慌忙穿衣带甲,拿了宝剑,出门抓着自己的亲兵,喝道:“怎么回事,敌军从哪个方向来的?为何不见哨兵提醒?”
那亲兵慌忙叫道:“将军息怒,小的也不知,只听到那声响,似乎不是从大路传来的,好像是黄河那边!”
“什么?”郭汜登时大怒,急喝道:“该死,这些诸侯盟军如此狡诈,定是见我军大路防备严密,不敢强攻,便趁夜色渡河袭我大营,快!号令全军,往黄河边赶去!”
随着郭汜的军令发下,其亲兵立即通知了传令兵,一众人开始在军营里四处奔走,传播军令,稳住军心。
除了郭汜外,石宝和花荣也迅速探知了声音来源,也和郭汜一般,命人去传播军令,防止军士慌乱,以定军心。
在这三名大将和许多士兵的努力下,不多时,郭汜大营便安定了下来,郭汜、石宝、花荣三将,一马当先,引着大军望北边黄河处杀去。
待他们杀到黄河边时,却不见一人一骑,除了河边水草,更不见任何动物而黄河对岸,也停下了鼓声,连灯火也早早熄灭了,此时再不见一点动静,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怎么回事?”郭汜一时不明就里,惊疑的问向左右的石宝就郭汜。
石宝顿了顿,微微笑道:“听那鼓声,似乎是河对岸传来的……哦!原来如此,此不过效仿的疑兵之计也!郭将军放心,今晚不会有人来袭营的,我们回去吧!还有,告知全军将士,今夜军营不准熄灯火,哨兵也须切记,若只是听到喊声、或鼓角声,不要反应,需密切注意周边,确定有人,再行反应。”
郭汜眉头一皱,问道:“石将军,这是为何?”
石宝笑了笑,耐心的向郭汜解释了一番。
“哦!原来如此。”听罢,郭汜恍然大悟,对着河对岸喝道:“诸侯盟军,你们也忒地阴险了,竟使如此虚张声势之计,搅大爷的好梦,嘿嘿!本大爷今晚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的能耐!”
石宝也正色朝着河对岸喝道:“不知来的是哪路诸侯,总之,某家石宝好言劝你们一句,还是早点降了吧!与我们作对,划不来的,你们的计策,某家早已知晓,全部看破了!留此一言,告辞!”
话罢,石宝便与着郭汜、花荣携大军回营,不过,石宝为求稳妥,还是派了五十名骑兵在河边轮流守夜,以防万一。
郭汜大军转身返回后,黄河对岸的一片树林中,走出一员大将,正是王浩。
王浩笑吟吟的看着对面大队人马的离去,冷笑道:“这石宝,倒还真有些本事,这几个召唤而来的将领,竟然也还记得其生前过往之事,真是奇特!不过,石宝你这家伙也太自负了,你知道些什么呀,就敢说看破了一切了,你以为你有万花筒写轮眼呢!嘿嘿!咱们今晚就见个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