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公主的名讳,云杳淡淡的说出了两个字。
那公主同自己一样也极爱抚琴,不过若是公主,应当比她尊贵的多。不像自己,连父亲母亲都不在了,也没了亲故。
姜恒还告诉她,他跟那位主子失散了,如今便是到处寻人,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若是她能来宫里,我与她应当是很合得来的。”
云杳这么说的时候,姜恒只是抿着嘴看他,眉间有些萧瑟。
或许提到那位主子,让他有些伤心了。
她还趁机问了药丸的事,姜恒却道他的姐姐便是吃了一种棕色的药丸才好的。
那药丸是从何得来的,云杳没问他。
如是说来,大将军的故人应当是姜恒的主子了,同为皇室血脉,相识也实属平常。
那天同姜恒说过以后,第二天他便没再来六出居了。霜月霜花倒显得有些失望。
“姜大夫为何不来啊。”
霜花正在擦着青花釉彩瓷瓶,目光却有些飘忽。
云杳道:“本就没什么需要来的,这几日的药都是一样,他不来才正常。”
霜月性子沉稳,只是脸上不作反应,手上却慢了下来。
霜花鼓着腮道:“主子不觉得姜大夫模样好看?虽不十分的白,却有些气魄。”
云杳笑道:“你又如何得知他有气魄?”
霜花被噎住了,面色越发的红,“不……就是那么觉得。”
不过确实,霜花霜月常年呆在宫里,周遭大多是些太监和面色冷峻的身形高大的侍卫,怕是很少见过姜恒这般说起话来和和气气的,更何况生的模样也好。
直到腊月二十九,云杳都未见姜恒了。
二十九日晚上,萱夫人派女官又送来了些东西,顺便告知云杳明日卯时便要去璃湖上的安平殿,三十晚上后宫每个宫里的主子都要去。
“霜月,这宫宴一定要去吗?”
平日里一直觉着无趣,可真到了要出去见人的时候,她却打了退堂鼓,那些面上的场面话她可能不会说。
霜月道:“主子莫慌,只是一个家宴而已,来的全是些王爷和各自的家眷,似乎大将军也会来。”
上一年的这时候,大将军驻守在边关,便没有赶回来。
“大将军……”
云杳若有所思,裙裾被扯了一下。她低头一看,竟是福宝儿。
福宝儿这一扯,便让她想到了什么,“那六王爷也去?”
“那是当然。”
闻言云杳脸色便垮了下来。
晚些时分,赵子颐派常英捧了只八宝钗来,也提点了明日的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