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武宣不知她心中所想,也无心取悦她半分,只是怅然若失的起身离去。这一场相见,随兴而来,却落得不欢而散,两个人心头都生出一层隔膜。
白雾自嘲,她应该很清楚,将军并非她一个人的将军,只是她太过固守一个人的痴情梦,太把梦当真罢了。
她扭头望着院前柳枝随风摆荡,眼里淌出泪来,她像是一个木偶一般接受了将军即将分院封美人的事实,却在内心里狠狠的毁灭了自己的幻想。所谓最痴最狂的爱恋,不过是霞光拂过水面,心动之后必就此失踪,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吧。
她在泪光里看到自己身穿白伫舞衣,在草地上急急穿行,从此之后,淡香水袖,不过当成一出苦戏。她这样想的时候,眼里竟然没有了流泪的,一切都是她太过奢求了吧!
她太过贪心,要的不是片刻的驻留承欢,而是出自内心的长相厮守,爱不释手。而她偏偏对这个可以坐拥江山美人的大将军越陷越深,那种不对等的爱恋,是否早已经注定她的痴心错付?
望着将军远去的背影,她心中似有芒刺钻入,痛出一份深深的绝望。从此以后,再也不唱那样闹心的曲子了,她落寞的垂泪,口中逸出一串孤凄的韵律,“不求锦堂金镶柱,不求狐裘白玉衣。只求四间茅舍三分地,两个人儿一样痴。”
她倚栏苦笑,每一次的痴情都落空,每一回的守望都是空等,难道她真的是天煞孤星,配不得圣洁的痴情?将军,那个曾将她捧在手掌心里的男子,给她一个充满幻想,却又让人绝望的世界,幻灭之后,是满腹暗伤和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