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折和林振翼已经打好了早点,找位置坐了下来。
文氏兄弟也走了过来就坐。
张佳折说:你们跟他们嘀咕什么呢?那群家伙怎么气鼓鼓的走了,早饭也不吃了!
文氏兄弟笑了起来,文虎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随后兄弟二人开怀大笑,张佳折一脸的疑惑望着二人,一脸懵逼。
就餐时,林振翼一直神情木然,似乎有着心事。
张佳折只顾着吃,文豹也大大咧咧不曾察觉。
稍长一点的文虎意识到了林振翼有些不对劲。
文虎说:“小翼你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的?”
林振翼闻言,刚要送入食物的手,停了一下,眉宇紧皱了一下,缓慢的放下筷子道:“也不知道佩尔伤势怎么样了,早餐都没见他过来吃。”
文虎明白了,原来林振翼是在担心马佩尔的伤势,虽然小兄弟不善言辞,但是心思却十分的细腻,见马佩尔没来,便不由的担心起来,文虎安慰道:“应该没事吧!佩尔也不像是那么弱不禁风啊!”文虎凝视着林振翼又说:“实在担心,我们赶快吃完去他房间看看。”
文豹也说:“小翼你不要担心啦,吃好们一起去看看佩尔。”
张佳折也随之点了点头。
见众人和自己一样担心马佩尔,林振翼宽慰的点点头。
不由得,四人都吃的快了些。
林振翼内心十分的担心马佩尔的伤势,虽然认识马佩尔不久,但马佩尔豪爽的性格,精湛的球技,都深深吸引了他,这个朋友他是认下了。
但内心也知道马佩尔在球队的重要性,未来还有两场硬仗要打,倘若马佩尔不能上场,那么比赛将会变得更加艰难。
........
酒店门外,羊城队的返程大巴已经在外等候了,队员们悉数带着行李,开始上车就坐。
大巴旁,张弛站在那里,安排队员上车,做着人员统计。
目光透过玻璃转门望向酒店内部,双眸里满是不甘,没想到自己的队伍,竟然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想到来时,自己向球队领导作出的承诺,要率队拿下冠军,就越发的难堪。
他有着自己的骄傲,有着自己的追寻,只是不曾想,阴沟里翻船,栽在了莱州这条小河沟里。
想到这里,张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面色黯淡下来。
球员陆续登上大巴,张弛最后一个,步伐缓慢的踏上大巴的阶梯,即将打道回府。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酒店门口传来。
“张弛”
张弛停下了步伐,扭头望去。
只见王凯一路小跑而来,口里不断的吆喝着,连连摆手示意等等。
张弛内心一震,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想的是,此时王凯定是来嘲笑自己当日的大言不惭,也是来看自己的笑话。
他本想加快步伐回到车上,装作没看到的,没听到的样子,默默离开算了。
可是王凯跑的甚快,转眼间已经从酒店门口到了大巴前。
一巴掌拍在了他后背上。
张弛内心一震,心说逃不掉了,该来的总归要来。
转身后,一脸尴尬的挤出笑容,不好意思说话。
看着张弛的神情,王凯笑了起来,内心笃定张弛以为自己来嘲笑他的。
王凯面带微笑,道:“就这么走了啊?也不跟我说一声?”
张弛羞愧的脸上泛起了红,说:“走的匆忙,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抱歉了啊!”
王凯闻言笑出了声,随即伸出了右手。:“兄弟,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面,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一路顺风。”
王凯的举动,张弛更是羞愧万分。“不好意思了啊,阿凯,此前我的言辞有些不好,你别在意啊!”
王凯奴了奴嘴示意自己伸出的右手。
见状,张弛赶忙相握。
两只大手随即紧握在一起。
王凯文笑道:“我俩谁跟谁啊?一个草坪上打滚的,你想多了,比赛不就是又输有赢嘛!何况说不定下次就败在你手里了,到时候还就不见面了啊?”
听着王凯的话语,张弛神情缓和了下来,展颜笑道:
“啥时候来羊城啊?叫上振东咱三好好聚聚。”
王凯握着张弛的手用力捏了一下,调侃道:“好啊,那到时候你可以要做东,好吃好喝的备着。”
张弛内心一震,心说这是要敲竹杠啊,但还是连连微笑点头。
二人都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仇怨,只是都有着好胜心而已。
王凯站在车外目送羊城队大巴离开,不时的还跟张弛挥手致意。
多年不见张弛,王凯心里还有些依依不舍,虽然比赛场上要分胜负,可是私下里,还是自己的兄弟不是。
再说自己也不是小气的人,张弛什么尿性他一清二楚,好人,没坏心眼,只是嘴上沾点便宜罢了。
大巴行径的路上,张弛感慨良多,想着王凯散发着的成熟,与理性。自己比起来可真是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