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大学里最忙乱的一段时间,我们要毕业了。忙于写毕业论文,忙于去参加各种校园应聘,停下来的时侯,还来不急回望,就要离开了。
人总是有自虐倾向,容易记住让自己痛苦的事情。搬入新宿舍这两年努力感慨回忆一下只能记得人,发生过什么笑过就忘了,虽然忘了真要分离是满满的不舍。好像不到最后一天我们就真的永远不会分离。
陶丽失恋后奋发图强考研了。冯晓晓打算千里追夫去,她这个男朋友可历史悠久了,可以追溯到她初中时期,这几年我见证过很多爱情,也看着她们分开,像老冯这样的真是奇迹。张倩小二货只比我大两个月,我两常说我们都不开窍,她打算回家乡。敖将军家里给安排了工作。他和黄埔南分手了,没逃过毕业魔咒,或许早在他们在一起这个结果就注定了。后来再聊起来敖将军都不愿再提这个人,她只说黄埔南最后特别纠缠。
纠缠,是啊,感情这个事情最怕纠缠。也许之前还有些情分,一旦纠缠,伤人伤己最后只会剩下憎恨。看我说的头头是道,我感觉我比她们谈过恋爱的人经验还多的多,因为我冷眼看尽了各种情爱。更滑稽的是她们谈过恋爱的人经常向我这个一片空白的人请教经验,说我看的透彻。我也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授业解惑,不知道是不是我误导了她们,反正最后都分手了。罪孽呀!
我也算有了着落。毕业学校的招聘会上我应聘了一家市的企业管理咨询公司。
在这所学校的最后一天是个阴雨天。六月雨季,有多少刻骨铭心的离别。雨越下越大淋湿了女生的花容月貌,淋没了男生的衣冠楚楚。结果就是我们的毕业照啊都惨不忍睹。
今天正好是冯晓晓的生日,我们买了一大堆熟食在宿舍里给她过生日,于是我第一次看到在别人生日集体哭哭笑笑的。做完最后的道别,冯晓晓是第一个离开的,她是下午的火车。接着是敖将军陶丽。
吃过晚饭我和张倩在校园溜达,看见了马伟。听说他和张瑶早就分手了,没有赶在毕业季。他缓缓向我们走过来。我不知道怎么突然又很想哭。我也理解不了我现在的心情。
他微微笑着问:“没打算留在这个城市吧?”
我点了点头问:“你从小待在这个城市,没打算去别处看看?”
他依然笑着:“在这里习惯了,我挺喜欢这里。其实这座城市不错,你可以试试。”
看着他离开我很想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如果有为什么不表白,没有其他想法只是像想知道一个未解之谜一样。在最后离开这里之前我单纯的想知道这个答案。
最后还是张倩淡淡说:“他应该是喜欢你吧。”
第二天一大早张倩就走了。我一个人坐了良久。其实我可以和她一起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不习惯太匆忙。我觉的很多东西即便你再努力再积极也得不到。
到了市亭儿和夏炎来接的我,看到他两我先叹了口气,我们的关系呀这么多年了都没有进步。
亭儿到是在一年前向外发展了,听她说交了个富有的男朋友。今日一见果然神采奕奕满身尽是不俗之物。
车上我对亭儿抱怨:“你怎么也不把你男朋友带上,不知道我比关心你还要关心他吗?”
“哎呀,他忙的要死。再说不是你的菜。”
说的好像是我的菜可以共享似得。
坐夏炎的车不会晕这是我用实践总结出的经验,所以也没吃晕车药。刚到地方手机就响了,是任子易。任子易在他最初表白过那一次后,又表白过一次,大概时间是在我换了新宿舍以后具体时间不记得了。那次不是发短信了是打的电话,大概他也觉得发个短信表白态度不端正。不过我还是客气礼貌的回绝了。我觉得他和我的关系就像亭儿和夏炎表白过拒绝过最后还是像朋友一样。他还是会时不时发个短信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我偶尔也会联系他问候一下。
他上学不是在市但半年前他来了市一直在这里实习,可能今年毕业也会留在这里。
他打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我第一天来对这个城市不熟悉,也想整理一下,虽然这个屋子很整洁,那我更得整理一下自己的东西,和他说明原因说改天。
“谁呀?”夏炎把我的大大的塞得满满的大箱子从后备箱领起来又嫌弃道:“啊,箱子能用的这么烂,还不扔掉。”
“当然不能扔啊,扔了我拿什么装东西。”又说这箱子也是今天刚弄成这样的。要装的东西太多,还是陶丽那个高手帮我塞进来的呢,要不然我的东西这箱子就装不下。最后由于太沉,提手就先断了,进站时从台阶上滚下去就成这样了,它没爆开已经对我不错了。
“你就不能再买一个。”
“穷学生听过吗,我这还没工作呢,我这还要付房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