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同为女人的关系,叶瑾菡听得连连落泪。
到最后,反倒是罗芷兰比较乐观地说道:“叶小姐,其实我姐妹二人挺幸运的,今日若是没有遇到公子,或许我姐妹二人已被卖入青楼了。”
“嗯,其实说起来,孟大哥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要不是孟大哥妙手施药,我怕已不在这个世上了。”
又聊了一会,还是小翠最先忍不住,问起了绣花针缝皮肤的事。
小倩便自告奋勇地描述了当时的情形,听得叶瑾菡和小翠惊奇连连。
有了罗氏姐妹,叶瑾菡离开的时候,便把小倩带回去了。说起来,小倩当时也是临时充作孟羽帆丫鬟的,没想到,这一“借”倒是借了四五个月,让孟羽帆颇觉不好意思。
用完晚饭,孟羽帆又去看了一下那壮汉,看护他的家丁说,此人刚刚清醒了一会,不过看上去很虚弱,醒了没一会,又昏睡过去了。
孟羽帆点点头,此人能清醒过来,说明失血性休克的情况好转了。
次日清晨,孟羽帆才则起床,让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下人禀报说,那壮汉开始发烧了。
他连忙赶过去,那壮汉倒是清醒了,只是却极虚弱,话都说不动。孟羽帆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有点烫,忙把他的纱布拆开来,创口略微有点发红,估计是有点轻微的感染。
他让罗芷兰取来白酒,给壮汉的创口又换了一遍药并用昨天煮过并晾干了的纱布重新包扎,然后又回房取了两粒阿莫西林胶囊给壮汉服下,让人小心照看着,这才上山练功去了。
一转眼,孟羽帆跟着两位师父习武四五个月,也许是拜虫洞赋予的“先天纯体”所赐,他的武功进展神速。
山顶的草屋前,孟羽帆手持飞虹剑,向着师父李元德连连抢攻,三十多招之后,他欺身上前,飞虹剑将师父李元德手中的树枝尖削去,然而,李元德手中剩余的树枝仍稳稳地停在他喉部前。
“师父,我又输了。”他有些气馁。
“哈哈哈,你小子就知足吧,放眼整个武林,能接得住老酒鬼三十招的人估计不会超过三十个。”老赌鬼周石行缓缓从林中走出来。
“呵呵,帆儿,半年不到的时间,能有此成就,你习武的天资已是无人能比了。”李元德也欣慰地说道。
三人走向草屋,孟羽帆忙为两位师父各倒上一杯锦玉春,又取出来之前刚烤好的叫化鸡,递给两位师父,一边有些好奇地问周石行道:“二师父,今日是单日,您怎么也来了?”
李元德与周石行两人互望一眼,还是李元德开口道:“帆儿,这数月来,我们两个老头子已经把能教的都教你了,接下去就只是火候的问题,只需勤加练习,你将来的成就必不在我们两个老头之下。”
李元德陶醉地咪了一口锦玉春,这才缓缓地说:“帆儿,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们这两个老头子已经在此窝了快半年了,是该出去转转啰,要不然,这身老骨头怕是都得生锈了。”
“啊?二位师父,你们这是要离开?”孟羽帆大吃一惊。
“是啊,帆儿,我们两个老不死的也没什么可教你的了,这快半年没挪窝,身子都快闲出鸟来了,现在你的武功已有小成,我们也得出去逛逛,只可惜,怕是有一段时间喝不到这么好的酒,吃不到这么香的叫花鸡了。”周石行也一改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说道。
“二位师父这是要去哪里呀?”孟羽帆有点要急哭了,数月的相处,师徒三人感情深厚,现在听说两位师父要走,他一时也没有心理准备。
“呵呵,我和你这赌鬼师父二人本就居无定所,游戏人间,数月前,要不是遇到了你,我们也不会在此地逗留这么久。你放心,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等到想喝这锦玉春了,我们自然就回来了。”李元德安慰他道。
“真的。”孟羽帆面露喜色:“那徒儿随时恭候二位师父回来。”
师徒三人喝完了锦玉春,两个老头便起身朝山下掠去,几息间,已消失在了孟羽帆的视线里。
此时,孟羽帆早已眼含热泪,朝着二位师父远去的方向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将近半年的相处,他已把两位师父当作自己的亲人,现在两位师父离开,他的心情不由有些低落。
一个人下山回家,才刚踏进大门,便见叶平过来道:“公子,那位壮汉烧已经退了,人也精神了不少。”
“哦,那就好,走,我们去看看。”孟羽帆收拾心情,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