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眼望了望窗外。
这小姑娘不是小太妹式的人物吗?这么好说话干什么?学之前那样,张口闭口叫我一声阿姨多省事?
“喏,你的钱夹。”黑色指甲油一脸不耐烦的从裤兜里掏出我的墨绿色卡夹:“你朋友让我替你保管的,她说,她碰到个熟人,有事先走。”往桌上一放,手法重到让人想立刻跳起来给她一巴掌。
教教她什么叫素质?
如果我没有心事,以上将是我的第一反应。当下嘛,我更计较芸豆竟称他熟人。
今晚之前,明明还是仇人。
从仇人到熟人,可见,一个女人要变心的前奏,其实很简单。
我不禁暗自伤神:这两个人到底是死灰复燃,还是……一场骗局?
死灰复燃可以理解,一场骗局……至于吗?
不至于?至于?
我没办法否决,也没办法不否决。
魂飞天外的从桌上捡起卡夹,嘴角一哆嗦,“谢谢”两个字说得格外干涩。
“我不要谢谢,”黑色指甲油突然压低嗓门,朝孤独的珍珠奶茶少年撇了撇嘴,很小声很小声道:“我要你们帮我把他赶走。”
“认识?”姜北笙点完了单,轻声探问道。
黑色指甲油不屑的翻出一个白眼:“不认识。”
“追求者?”似乎看不到我在痛苦般,姜北笙饶有兴趣的跟黑色指甲油逗乐起来。
“算是吧。”
得意的语气让我冷不丁讥笑道:“阿姨再给你一个忠告,不认识的少年,不一定是在追求一个冷饮店的打工妹,还可能是一个奶茶爱好者。”
“你的忠告怎么这么多?姐姐!”
年轻真好,连生气都是鲜活的。
黑色指甲油哼哼唧唧的走了。
“伍小柒,说到忠告,我也想给你一个。”姜北笙撑着半边脸颊,歪嘴一笑:“再有气,都不要迁怒坏脾气的女人,包括少女。”
我只当一句玩笑,没有放在心上:“左岚呢?不用守着吗?”打岔问道。
“慕言回来了,他在陪着。”
我无心再问,但又不能不说话,只好又道:“什么时候?”
“你趴在那里偷窥的时候。”姜北笙笑道。
问来问去,又问回来了。
“你说,感情基础不牢靠的离异夫妻,会不会因为孩子复婚?”
我自欺欺人的问道。
姜北笙“哧”的一下,笑了:“如果这样想,能够让你获得一丝慰藉的话,那我回答你:是。”
是,是个屁。
要真是,直接说个是字不就完了?
用得着绵里藏针笑里藏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