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着披红挂彩的街道往里走,走至一幢尖顶红瓦的二层小楼跟前,但见雕梁画栋的门厅上镶嵌着巨大的匾额,上书:“翠春楼”三个鎏金大字。门前两个妖娆女子,正花枝乱颤的招呼着客人。走进去只闻得幽香阵阵,到处莺歌燕语,推杯换盏之声不绝于耳。
我走过去,把那一袋银两往桌子上一掼,老鸨扭着屁股喜笑颜开的走过来招呼道:“两位公子,楼上有上好的房间,我们翠春楼的姑娘都是最讨人喜欢的,公子不妨……。”
老鸨脸上厚厚的脂粉熏的我头晕脑胀,我只好挥挥手说道:“把你们这儿的姑娘全都给我叫过来,本公子要亲自挑选。”
“好,好,一切都听公子的!”老鸨点头哈腰的笑道。
突然间,粉红轻纱随风摇曳,飞舞间阵阵浓郁香味袭面而来,一长排穿着花红柳绿的姑娘扭着屁股走出来,在我面前一字儿排开。只见这些女子环肥燕瘦,姿态各异,风情万千,似彩蝶般翩翩起舞,细看之下,个个柳眉媚眼,眼底藏春,身姿玲珑,嫣然一笑,勾心勾魄。
我选了四位长相秀丽脂粉味没有那么重的,她们立刻像彩蝶般围绕着我和上官逸轩,上官逸轩厌恶的挥挥手,她们又立刻朝我围拢而来,有两个人一人挽着我的一只胳膊,其中一位道:“公子乏了吧!赶快去楼上让奴婢给你捶捶筋骨!”我被簇拥着上了二楼,往塌上一仰,立刻有人前来捏肩的,捶腿的,给我打着扇子的,上官逸轩却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冷眼瞧着我折腾,我吩咐其中一位姑娘去伺候他,谁知他厌恶的把姑娘推倒在地,姑娘霎时间泪水盈盈,躬身道:“公子,您是对奴婢不满意吗?”我乐了,朝这位姑娘说:“别管他,他身体有疾不近女色。”
上官逸轩听了我的话,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有人送来了点心果子还有一坛上好的陈酒,我喝了一盅感觉清香扑鼻就吩咐给上官逸轩也倒了一杯,这次他没有拒绝。兀自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
我吩咐一位姑娘道:“给爷唱上一曲”,一女子前去抚琴,一女子唱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